秋緹道:“是因為你長得太漂亮了。”

米樂愣住。

秋緹直白道:“你很漂亮,我以為我在做夢。”

——什麼東西?

米樂懊惱不已。

少年的神色認真,說話的口氣坦誠熱烈,目光坦率純真。

別人說出口,會使人感到膩味和奉承的話,他說出來卻全然有一番新的感受。

回過神,米樂耳根輕輕泛紅,惱羞成怒,暗罵道:油嘴滑舌!▒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少給我左顧而言他!”

書香門第,說話都咬文嚼字。

秋緹被她凶巴巴的吼了一句,頓時想起了樓下的小野貓。

爪子鋒利,卻奶聲奶氣。

他也想起了半個月前的雨夜,眼前的女人,冷漠如寒冰,膚色如霜雪,但抱在懷裏的時候,卻是又嬌又軟,腰很細,滾燙熱情,握住的時候就像握住了一手的牛奶。

她在床上收起了鋒利的爪牙,聽話乖巧,逼她得狠了,又哭又鬧。

秋緹端起桌上的玻璃杯,抿了一口水。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我有。”

“你不想負責?”

“我沒有。”

“你有!”

“我沒有。”

米樂抿著嘴唇。

秋緹道:“準確來說,半個月前,是你先拽住我的。”

米樂道:“那是因為我被下藥了。你是乘人之危,是偷雞摸狗你知道嗎!”

秋緹道:“你不要這麼說話。”

米樂道:“我怎麼說話。”

秋緹又喝了一口水,淡然道:“不要罵你自己。”

米樂愣住。

秋緹偷誰,摸誰?

誰是雞,誰是狗?

米樂終於反應過來。

“你罵我?”

秋緹有些無辜:“不是我。”

頓了頓,米樂想起來了,是她自己罵自己。

苦不堪言。

米樂憋著氣,又坐了回去。

“耍嘴皮子能讓你很有筷感嗎?”

秋緹拿著勺子,在水杯裏晃了一圈。

沒有接話。

“轟隆”一聲。

醞釀了許久的大雨從長水鎮的天空落下。

豆大的雨滴砸在地上,滾起了灰塵。雨珠子連成了線之後,這才碎成了一灘,浸入了水泥地裏麵。

黑壓壓一片,狂風大作,電閃雷鳴。

不像是下午一兩點的天氣。

米樂的心情隨著這一場雨落下,也徹底跌落穀底。

她閉上眼,沉重的躺在了椅子上。

右手覆改住自己的小腹——自從她檢查出懷孕之後,她就有了這一個小動作。仿佛在跟未來的孩子打招呼。

甚至,孩子的父親,自己都還是個孩子。

米樂感覺到自己的頭都大了。

她出生在S市一個非常優渥的家庭。

奶奶是跨國企業董事長,爺爺是老將軍,父親是高官,母親是銀行行長,外公外婆都是高等學府的名譽教授,出生顯赫,又是獨生女,萬千寵愛集一身。

可謂是從幼兒園開始就贏在別人的起跑線上。讀最好的小學,最好的初中,高中就出國念書,十六歲破格被劍橋大學哲學係錄取,二十一歲碩士畢業,回國之後到了自家的公司上班,正在攻讀博士。

根正苗紅,三觀極正,高冷寡言,在爺爺的熏陶下,作風老派幹練,責任心強,家教極好,百分百無添加的社會精英。

作為一個獨生女,父母財產,企業集團,人脈資源,未來的一切都由她繼承。說“公主”都往低了說,她是個當之無愧的“皇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