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古怪的想:我不比他好嗎?
馬小樂合上書,總結說道:“你真不夠意⊕
“可是餘筱綿在我們班啊,老巫唯一的慰藉。”
講桌下說得熱鬧,講桌上也不甘示弱。
老巫沉著聲音說道:“餘筱綿,你來當班長。”
果不其然。
黑壓壓的教室,五十一個人中,一名少女站了起來。
馬尾,校服,雪白的藕臂露出來一截,黑框眼鏡安安靜靜的掛在臉上。
後排的男生因為她的出現,躁動起來。
馬小樂首當其衝,伸長了脖子去看。
未作掩護,吃了老巫兩支粉筆。
“馬小樂!你鴨脖子呢伸這麼長幹什麼!看看你上學期考了幾分兒!我要是你我就套個塑料袋沒臉見人了!”
“報告老師,我落枕了,現在好了!”
馬小樂快狠準的縮回脖子。
眾人問道:“你傻啊,又被罵了。”
馬小樂一抹鼻子:“值了!你們都不敢看餘筱綿,就我敢。”
“下課了不能看嗎?”
“你丫蠢而已,都同班了,還用得著這麼費力嗎。”
馬小樂擰著眉頭,說道:“去去去!根本沒有一點兒為美人逞英雄的氣概!”
說完,轉頭去找秋緹,似乎要得到秋緹的認同感。
“秋緹,你看了嗎?餘筱綿?”
秋緹從書包中拿出了一疊封皮。
眼睛也不抬,淡漠道:“不認識。”
馬小樂道:“餘筱綿?你不認識餘筱綿?”
秋緹懶得說第二遍,反問道:“我必須要認識她嗎?”
馬小樂咂了咂嘴,感慨道:“我的媽呀,六中就隻有你不認識餘筱綿吧。美女學霸啊靠,去年南職的那個混混頭子還為她打了一架,可熱血了!”
他雙手做少女西子捧心狀,放在下巴前,很羅曼蒂克的扭著屁股:“就像小說那種感覺一樣,好酷啊!”
秋緹根本沒聽他說話。
他骨節分明的十指,在舊報紙中穿梭。
馬小樂兀自羅曼蒂克了一會兒,目光落在了秋緹手中的東西上。
這是幾份單純的報紙包的書皮。
手藝嫻熟,精致幹淨。
每一張書皮空白的地方,用鋼筆幹幹淨淨的寫著兩個字,瘦金字體十分老成古板:秋緹。
秀氣中帶著嚴謹,一看便不是秋緹的字。
馬小樂一看到這個,眼睛瞪得老大,驚訝道:“你這啥啊!”
他震驚了:“你用報紙包書皮!我的媽呀,我爺爺那輩才用報紙包書皮呢!秋緹,老實說,你是不是被奪舍了!這祖傳的手藝吧,這年頭用報紙包書皮的工藝都滅絕了!你這是史前文明的文藝複興!”
秋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馬小樂雖然說話口無遮攔,但是有時候,還是很怕秋緹的。
這小子身上總有一股狠厲感,雖然麵上看著無害,卻總叫人由內而外的發寒,怕他。
馬小樂坐下來,一句話都不敢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