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重逢(1 / 2)

我的意中人是一個俊雅才子,上天既然安排他在上京趕考的路中暈倒在我寨前,就說明我們有緣分,我相信他會蟾宮折桂,在萬眾矚目的情況下,身穿大紅錦袍,騎著高頭駿馬來娶我。

傾墨走的第一天,想他。

傾墨走的第二天,想他。

傾墨走的第三天,想他。

傾墨走的第九十九天,想他。

傾墨走的第一百天,我脫下甲衣,換上了一條襦裙,也沒有騎我騎慣了的踏雲駒,提著襦裙深一腳淺一腳的下山。

半道上眼皮猛的跳個不停,荊棘將我的襦裙喇開一條長口,我幹脆順著口子將劃開的下擺撕掉,心裏盤算著,等明日騎了踏雲駒,喚一眾兄弟前來,將這破荊棘的祖宗十八代都從土裏挖出來。

剛從竹海裏穿出,摘掉發間的枯葉,費了一早上勁盤好的發髻已亂成雞窩。本也盤算著,來日帶領弟兄們將這片竹海踏平,挖出它們那綿延數裏的老根,轉念一想隆冬時節脆甜的冬筍,初春時分的脆爽的春筍,啥時吃都不膩的筍幹,以及經星傳巧手編織出來在集市上暢銷的竹器。

想想便也罷了。

雞窩頭就雞窩頭吧!

我這拔雲寨女匪頭頭的再跋扈專橫的樣子傾墨也見過。

下到山腳,這跳動的眼皮就沒停下來過,我尋思找條溪鞠捧水往臉上一澆,讓興奮過度的眼皮冷靜冷靜,轉臉的時候,望見拔雲寨的方向升起了濃煙。

星傳他們今天是說要燒烤來著!

我丟掉嘴裏的草根,拔腿往山上跑。

這絕對不是燒烤能弄出來的煙霧,這是有人在拔雲寨放火!

他奶奶的,我蕭弄雲下山才不到一個時辰,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家夥敢在我家裏點火?回去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許是走的太急,沒注意到腳下,我盤算著要挖掉它祖宗十八代的荊棘又他娘的給我絆倒在地,寸長尖刺在我臉上一喇,在臉頰上拉出一條兩寸長的血痕。

我抬手抹了一把臉,猩紅的血珠滿臉都是,顧不上那許多,我爬起來又要往山上,隻聽見一陣馬蹄聲囂張的從山上下來,卷起枯葉沙塵,頃刻就奔到我麵前來。

這匹馬是官馬,馬背上坐著的人一水的玄色錦袍,金蛇腰帶,是朝廷六扇門的捕快。

六扇門是官衙,與拔雲寨可謂是勢如水火。六扇門的人馬出現在這裏,那方才山上那把火?

我提起裙擺便要往山上跑,還未走出一步,一泓涼如秋水的劍已橫在我的脖子前。

“拔雲寨女匪首的身量與姑娘甚是相像。姑娘出現在這拔雲寨下,很是可疑。”雪白駿馬鼻孔中噴出熱氣,馬背上的人語氣卻很是冰冷。他腰間所係金蛇腰帶別有三鱗。

這是六扇門指揮使的象征。

我心中猛的一沉,雪亮劍鋒又往我的脖子前遞近了些,“本指揮使 的問題很難回答嗎?”

劍鋒在往前半個手指頭,我的性命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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