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3 / 3)

“據說那個刺殺我父親的人就是愛國會的,跟上次在上海大劇院殺了吳秘書的,是同一批人。我們這麼告訴南京政府,他們應該會抓到幾個人,給我父親一個交代吧?本來愛國會就是非法的組織。”

傅亦霆眯了眯眼睛:“那個人身上明明沒有查出任何線索,你們這是欲加之罪。”

副官的手搭上門把,打開門,冷風從外麵灌進來。

淩鶴年最後說道:“沒辦法,總要有人對這件事負責。我父親也不能白白受傷。”說完,他便輕飄飄地離開了。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

外麵響起汽車發動的聲音,王金生再次走到窗邊看了看,那幾輛車都開走了。

“六爺,怎麼辦?他們見您不肯合作,硬要把罪名安在愛國會的身上。南京政府為了給他們一個交代,肯定會到處去抓人的。”

傅亦霆抬手按了按額頭,心亂如麻。薑還是老的辣,恐怕淩連峰知道點什麼。

“你去訂張後天的火車票,讓大黑送馮婉回去。這裏的事,我再想辦法。”

第四十七章

許鹿從南京回到上海,坐的依舊是火車。王金生親自開車送他們到火車站,進站之前,王金生說道:“六爺一大早就被政府的人叫走了,所以不能親自送您,希望您別介意。”

許鹿搖了搖頭,對王金生說道:“他有事自然要去忙,我不會放在心上。你老實告訴我,淩總理的事很棘手?”

那天晚上,她雖在樓上,但也聽到樓下談話的隻言片語。事後傅亦霆半個字都沒跟她提,也是不想她擔心。她對政治的事情不懂,也不知道如何幫他分憂,隻能竭盡所能地陪在他身邊。

王金生覺得六爺可能不想小姐知道那些,便說道:“您不用擔心,六爺這邊的事情解決完了,很快就會回上海。最近天氣反複無常,您需照顧好自己。一切都會好的。”

許鹿點了點頭,跟大黑一起走了。

她坐的依舊是頭等車廂,因為短途,所以沒有臥鋪,隻是單獨的一個封閉的空間,座位很舒適。車窗外,很多在站台上送別的人,各個露出依依不舍的表情,朝著緩緩移動的火車招手,有的人還跟著走了一段距離,直到火車開出了站台。

許鹿有點慶幸傅亦霆沒來,他來的話,這種分別的場麵她可能會受不了。她覺得自己潛移默化地被改變了,明明剛剛來的時候心硬如鐵,仿佛什麼人和事都不會放在心上,現在卻越來越多情了。

她已經漸漸模糊了自己本來的那些偏執,變得完全融入於這個世界。

這兩天住在別院裏,她已經習慣了他在身邊。他們就像是尋常夫妻一樣生活,早上出去散步買菜,她給他做飯,陪他看書,晚上相擁而眠。她以前從沒有想過生命裏多出一個人會是什麼樣子,現在好像找到了答案。原來不需要獨自負重前行,隻要她願意停下來,總會有個肩膀或者一個懷抱在等她。

這種感覺,很安心,也很踏實。

頭等車廂這邊是禁煙的,大黑煙癮犯了,又不敢離開許鹿半步,就從推著車銷售零食的列車員那裏買了一點糖。他剛丟了一顆在嘴裏,忽然就看見幾個身穿西裝的大漢走過來,站在他身前。

他以為攔了人家的路,正要讓開,那幾個大漢卻分開兩邊,淩鶴年從後麵走了上來。

“淩,淩老板?”大黑自然是認識他的。沒想到他也是坐這一班火車……等等,是巧合,還是故意的?

淩鶴年把帽子從頭上摘下來,看了一眼包廂說道:“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