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不足以說明什麼。上海畢竟還是個講法律的地方,事情鬧大了,輿論也壓不住。這樣吧,你再找幾家有影響力的報社,先造成輿論上的壓力,敦促他們在四十八小時內放人。”
許鹿連忙答應:“好,我這就去找人聯係報社。邵伯伯,我真不知道怎麼感謝您才好。我沒有想到……”
“不用謝我,我也不是幫你,是為了還傅亦霆的人情罷了。有件事你大概不知道,前陣子子聿跟那個茉莉惹出事,葉秉添要對我們父子倆下手,是傅亦霆出手救了我們。這次的事情結束以後,我們就互不虧欠了。”邵華平靜地說道。他是個正經商人,絕對不願意跟傅亦霆那樣的人扯上關係。但欠了對方一個人情又是事實。
許鹿再三道謝之後,掛上電話。
她迅速地刷牙洗臉,換了身衣服,直接衝下樓。
王金生也是一夜未睡,輾轉反側,∞
“這……恐怕不行。”黃明德為難地說道。
邵華道:“黃廳長,上海是個講法律的地方,政府的人也得按照章程辦事。我的當事人並沒有犯任何重罪,僅僅是因為你們在火車站抓到了他,並且從他身上搜出支票,就將他和他的朋友四十八個小時。這是我們能忍讓的極限了。如果您繼續執迷不悟,我會發動律師界和新聞界的所有朋友,來討要個說法。”
“別,別!邵律師,我們有話好好說。”黃明德抬手道。
邵華在華人世界的影響力比段一鳴還要大。尤其是他跟英國政府的關係非常好,如果他出麵掀起輿論風浪,最後挨罵的還是黃明德。黃明德現在騎虎難下,隻能道:“這樣吧,您二位到旁邊的辦公室稍等,我去打個電話請示一下?”
王秘書長道:“嗯,快去吧。”
黃明德鞠了一躬,讓手下帶兩個人到旁邊的辦公室休息。等坐下以後,王秘書長對邵華說:“不用擔心,市長辦公室那幫人最好麵子。聽說來了這麼多記者,肯定招架不住,最後還是會放人的。”
邵華點了點頭。他倒不是擔心對方不放人,他擔心的是,放人之後,政府背地裏還會有什麼動作。
過了一會兒,黃明德便來告知兩個人,上麵同意放人了。
段一鳴和傅亦霆分別從兩個審訊室被帶出來,邵華簽了文件和保釋書,交給了黃明德。黃明德說道:“算二位運氣好,慢走。”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跟著邵華走出了保安廳。邵華謝過王秘書長,帶著他們上了另一輛車,他自己坐副駕駛座的位置。一到了車上,他就轉頭對兩個人說:“你們暫時不要呆在上海了,我已經通知你們的家人,給你們買好今晚離開上海的船票。現在你們回家收拾一下,跟她們告別。”
段一鳴驚到:“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到了這麼嚴重的地步了?”
邵華看了後視鏡一眼,示意司機開車,繼續說道:“政府這麼容易放人,後麵肯定還會有動作。這次我能把你們保出來,下次就不好說了。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你們出去避避風頭,等這邊的時局穩定了再回來。我在香港已經安排好了,隻要你們能坐上船離開,就會安全。”
段一鳴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但他知道邵華說得有道理。政府的人大費周折地把他們抓進來,現在又輕易地放了,肯定沒那麼簡單。
傅亦霆說道:“我要留下來。”
邵華看了他一眼:“你比段一鳴還要危險。你真以為這些年做的事情,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這兩天我不過稍微查一查,就查出了不少端倪,更別提他們一直盯著你。現在日本人剛進上海,沒空跟政府斡旋,他們有精力對付你們。等到日本人跟他們對上了,他們也就沒工夫管這些事了。總之先離開是最好的辦法。至於馮家,我會照看的。”
傅亦霆沒有說話,邵華的話一針見血,他怎能不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尤其如今買通個幾個殺手,並非什麼難事。
邵華先把段一鳴送回家,然後接著送傅亦霆回傅公館。傅公館門前依舊有很多記者,傅亦霆下車,那些記者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