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白枕,你終於回來了……你終於回到了我身邊……”

時隔五年,花沐終於可以再一次放聲哭泣。驟然失去白枕,而後又經曆了父親離開、得知身世、成為王女、撫養白煌,她一步步走過來,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堅強。

可不是的,她隻是因為一直沉浸在痛苦中所以麻木了而已。她的心每時每刻都在品嚐著失去白枕的痛苦,誰都沒辦法填補這一空缺,而她隻能慢慢習慣心口的空虛。

懷中人顫唞的身體與哭音讓白枕產生了感同身受般的心酸,眼眶也濕熱了起來。

“對不起,讓你有了那麼痛苦的回憶。”

有一些事並非失去記憶就感受不到,白枕能夠感覺到自己和花沐的聯係。全身的感覺都在告訴她,一定要好好保護這個人,讓她沒有憂愁與痛苦。

花沐眼淚迷蒙地望著她,眼中有渴望憐愛與疼惜的光。

“白枕……”

殿下的聲音如同浸過蜂蜜酒一般,散發著醉人甜蜜的氣息;輕斂的眉眼乖巧順從,猶如一朵待人采擷的嬌花。

白枕的大腦一瞬間迷亂起來,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雖然不記得,但她確實和殿下是伴侶那樣的關係。不僅如此,連小殿下……白煌也已經出生,兩人一定早已跨越了最親密的界限。

所以,隻是這種程度的話,一定也沒有關係的吧?

花沐輕輕抬起下頜,幾乎是將自己送到了白枕的麵前。

是兩個人都在渴望的事,那一定算不上冒犯與不尊重吧?

白枕喘熄著低下頭。

同樣誘人的唇瓣眼見著隻差毫厘就要碰觸上,花沐的光腦突然發出了震動的聲響。

白枕如夢初醒,慌亂羞澀地偏開了臉,花沐則忍不住輕“嘖”了一聲。

就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她就要成功了!她才不要管什麼記得不記得呢!明明已經餓了整整五年,就不能先喂她一頓再去談純情嗎?

可惡,可惡!

“殿下,您的通訊……”

白枕見花沐遲遲不接,捂著臉輕聲提醒。

花沐無奈看了一眼通訊人,認命地開了外放。

“白煌。”

“媽媽!”光腦中傳來了小殿下興奮的聲音,“媽媽你在哪裏呀?我終於把麵麵布置的作業做完啦!你說過要帶我和沫沫去看閃亮美少女的,你可別忘了呀!”

真是可愛呢,這個女兒。

花沐滿頭黑線。

就因為要看什麼閃亮美少女,她的幸福眼見著又落空了!

“媽媽現在有點事……我晚一些再帶你去好不好?”

花白煌十分乖巧地道:“好哇好哇,我知道媽媽你有事忙。那你晚上帶我去吧。”

花沐和白枕聊了一個下午,現在已經將近晚餐時間,和晚上又有什麼差別!她這個女兒的急性子也不知道繼承得誰!

“晚上媽媽也沒時間,再晚些時候……”

花白煌的聲音很明顯地失落了下來,“晚上不行嗎?那明天呢?”

明天當然也不行,她還得陪白枕呢。可怎麼說也有點傷孩子的心了,花沐不禁放柔了聲音,“白煌乖,媽媽最近幾天都有些忙。等媽媽有時間了帶你去看兩次、不,三次好不好?”

“嗚……可是、可是我答應過沫沫陪她在電影上映的第一天就去看的。我好努力才把麵麵布置的作業完成……”

花沐也有些為難。

雖說不是不能讓人帶她們去看,或者直接在私人影院看,更甚至用點特權讓她們在首映之前就看到,但無論是她還是花簇、花箏一直都在避免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