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第一次那麼開心嗎?”

“對哦,我第一次看到媽媽那麼開心。”

白枕看著她天真單純的模樣,心中不禁因花沐連孩子都能分辨出的憂鬱而疼痛。

“你們在說什麼?”花沐抱著花沫進來,身上仍穿著那件半濕的襯衣。

花白煌的反應比白枕還快,摟著她的脖子道:“這是我和姨姨的秘密!”

花沐把花沫抱到床上,敲了敲花白煌的腦袋。

“人小鬼大。”

花白煌的注意力已經轉到了花沫身上。

兩個小家夥感情素來好,也幸虧兩人作伴,在三位大人忙碌時不至於太孤單。

花沐讓她們自己去玩,對著白枕道:“怎麼,已經和白煌感情那麼好了?對我還很見外呢。”

“沒有這樣的事……”

花沐挽住她的手臂,笑得意味深長。

“既然這樣,那一起洗澡吧,這是感情好的象征嘛。”

“誒?您剛剛明明……”

花沐抖了抖身上的襯衫,“剛才隻是幫白煌她們洗,否則哪有那麼快?啊,忘了說,借了你的衣服穿下,我隻帶了裙子。”

白枕看著幾乎沒有遮蔽作用的襯衣,臉以肉眼看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那您先洗吧,我看著白煌她們……”

花白煌摟著花沫鑽進被窩,隻露出一雙又黑又圓的大眼睛,“姨姨你不用擔心,我和沫沫能自己睡的。你和媽媽去洗澡吧。”

花沐讚許地看了女兒一眼——不枉她剛才在浴室裏的“溝通”。

沒有退路了,在這裏退縮的話,不僅對不起殿下,也十分無顏麵對白煌。

“我、我知道了。”

女性哨兵飽經鍛煉的身軀比起過去稍微消瘦了一些,但仍充滿了力與美。纖長有力的四肢,稍顯深色的皮膚,清晰的肌肉線條,如同勳章般的傷痕,不管怎麼看都是能夠作為雕塑原型的完美軀體。

太久不見,花沐差點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

“殿下……”

白枕努力移開自己的目光,卻還是無法不在意花沐的視線。隻是一起洗澡的話,更自然一些或許……畢竟都是女性,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還能算在安全範圍以內的。

“別吵。”

花沐一步步逼近,直將白枕逼得貼在了牆上。

“可是殿下,洗澡……”

白枕忍不住想要遮掩身體,又覺得這樣的行為有些過於矯情。

“這個傷口,我沒見過。”花沐的手指著胸口偏下部位一個如同火焰紋身般的十字傷痕,疑惑道,“這是什麼時候弄的?”

白枕對身上其他傷口可能沒有印象,對這裏卻是記憶尤深——畢竟是她醒來之後造成的。

“啊,這個啊……這個應該算不上是傷痕。是一個朋友幫我進行治療時留下的,她的精神體是一隻不死鳥。”

“不死鳥?”因為是比較罕見的類型,花沐一下就聯想到了某個王室,“你的那位朋友叫什麼名字?”

白枕沒有一點兒危機意識,老老實實地道:“是貝奴,她是赫利奧波利斯人,剛醒的時候很受她的照顧。”

“貝奴……”

花沐對這個名字有印象,不,對人也很有印象。

赫利奧波利斯第三王女,擁有一頭靚麗紅發的美麗向導。她記得,下周她就要代表國家來訪盛朝帝國了。

明明都不讓她知道,為什麼卻讓貝奴見了白枕?

麵麵那個混蛋!

“殿、殿下?”

白枕看著花沐突然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表情,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思⊿兔⊿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