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穿著酒紅色的風衣,猶如一撮火焰般佇立在內塔基地的入口處。她身邊還站著一名男性哨兵,是剛執行完任務的梁錦深。

貝奴不僅是白枕醒來之後第一個重遇的舊友,還在她的複健上幫了許多忙,白枕對她的情誼自然不同一般。

“貝奴!”她幾步迎上前去,貝奴摘下墨鏡張開手臂將她抱住,十分熱烈地給了她兩個貼麵吻。

“好久不見,白枕。”

“好久不見!”白枕並沒表現出一絲的不自在,自然地放開了貝奴轉而看向她身邊的人,“這位是?”

梁錦深呆呆地看著白枕的臉,眼眶瞬間溼潤。

貝奴歎息地看了他一眼,“他也曾是你的摯友,梁錦深梁大尉。”

梁錦深是唯一在那場戰爭中被降職的軍人,這五年來過得幾乎是自我放逐的生活,執行最危險的任務,過最苦的生活,幾乎從不回塔裏。

貝奴在一次任務中救了他,因為與白枕的淵源而成為了朋友。

知道白枕複活的消息後,貝奴就把這件事告訴了他,但大概是自覺無顏麵對白枕,直到今天才敢回來見她。

白枕對於不記得梁錦深這件事感到抱歉,伸手對他道:“實在是不好意④

花沐努力不讓自己在意貝努,得體地與每一位前來攀談的來賓交流周旋。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身著黑色晚禮服的貝奴在她結束與國防部長的交談後端著一杯酒迎了上來。

花沐挺直了背脊,像是準備打一場艱難戰爭般抖擻起精神。

“好久不見,花沐殿下。”

兩人最後一次見麵在五年前,花沐成為王女的時候。隻不過當時兩人沒有什麼交流,花沐也沒有特別地去注意她。

“好久不見,貝奴王女。”

貝奴麵帶笑容,眼含深意,“談了一天國事,很無聊吧?”

像是炫耀自己的曠工般,赫利奧波利斯的第三王女露出了有些孩子氣的笑容。

花沐沒有裝模作樣,隻留有幾分餘地道:“畢竟是工作,倒是不知道王女今日去了哪裏?”

“當然也是去工作。”

花沐挑了挑眉,貝奴解釋道:“我這次雖然也是訪問團的成員,但其實有其他任務在身,所以不會參與會議——那不是我擅長的內容。”

有任務在身可以理解,但特地把任務告訴她又有什麼目的呢?

花沐暫時還猜不透貝奴的意圖,隻得附和道:“我很早就聽領袖說過,貝奴你是十分優秀的向導,想必是十分重要的工作才會交托給你的吧。”

貝奴似乎對受到領袖的稱讚十分欣喜,“能得到盛朝領袖大人的誇讚,還真是叫人受寵若驚。不過這次任務確實十分重要,而且隻有我一個人無法完成。我特地向貴國申請了協助人,已經獲得同意。”

花沐心中警鈴大作,根本不用猜她口中的協助人是誰。

“希望我國的協助人能幫得到你。”

不能問,問了就輸了!

“我不會懷疑這件事,畢竟她……白枕可是一名十分優秀的軍人。說起來她來我最近聽到一個十分有趣的傳聞,這個傳聞似乎還和殿下您有關。”

聽到就好了,不枉費她那麼努力!

結婚這樣的旗她絕對不會再插,但正因如此恩愛一定要好好秀!

“在盛朝有個成語,叫作空穴來風。”

貝奴睜大了眼睛,“是沒有這回事的意思嗎?”

“很多人乍一聽會理解它她的意思,換一個說法大概會更好理解……無風不起浪。”

貝奴忍不住輕輕笑出了聲——她是真的沒想到,這位看起來循規蹈矩,大家閨秀的王女會如此大膽直白。

“很好笑嗎?”

兩人站的地方並不醒目,王女與王女的交談自然也足以讓人避讓開。花沐見貝奴不再掩飾,自然也惺惺作態。

“沒想到殿下您是那麼有趣的人,倒是讓我十分驚喜。”

“驚喜?”

貝奴飽含笑意地看著她,琥珀色的雙眼中沒有絲毫敵意。

“您不必對我懷有戒心……我和白少將在沒有您的同意下絕不會發展成那種關係的。”

中間短暫的停頓本讓花沐以為是情敵的投降,沒想到對方後半段的話能讓她差點驚掉下巴。

什麼叫“沒有她的同意”下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