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什麼戀愛,要什麼親人!不需要!!!
庾柯,當初幹什麼要讓她去彈鋼琴,拉黑再也不見了!五年前那場電影誰是導演,誰請了她又非要她去赴宴的!!誰!再也不拍他的戲了!
她在床上翻了個身,捂住耳朵。
白色運動服被茶水濺了幾滴在褲腿上,易渡退了一步後扯起袖口,露出兩截修長又肌肉勻稱力量若隱若現的小臂。
應談扯開襯衣領口一兩顆扣子,手掌裹住他掃來的拳頭按在手心,另一隻手去擋這小子同一時間往身側送來的狠招,不然肋骨怕是要斷。
他那一秒眯眼,手掌一用力,想讓他再滾去醫院把上次受傷的手回爐,他感受到不行,又冷靜萬分反應超級靈敏地一秒震開抽身。
接著兩人都抬起來腳,碰撞時震動力過分大後,雙雙一個翻倒,他還沒客氣,應談看都不看地也沒留餘地,起身拳頭加長腿都掃過去……
另一張沙發又一聲很疼的悶沉聲,悠悠轉動飄起,撞擊移位的回聲在偌大的屋子裏震蕩。
那麼軟又厚重的沙發,生生被一來一往接連兩腳下來,移了半米。
盛臨想換個房子,錢花了不少,隔音不行,她難受得不行,昨晚淩晨幾點才被他放開睡下,這會兒還困倦得迷迷糊糊的眼睛什麼都看不清,腦袋也一片混沌。
趴著一會,她一個恍神從疲憊中驚醒,都忘了剛剛是什麼時候,幾秒過去,好不容易想起來她哥哥來、應總來了,樓下好像,沒有聲音。
剛要興奮開懷,一陣玻璃哐當被砸的聲音恍若在耳邊平地炸起,接著一句隱約的“靠”傳來,聽不清是誰的聲音,再一秒,不好聽的問候咒罵聲隱隱在屋子裏回響,沙發邊放報紙的櫃子似乎裂開,木頭劃拉開的聲音讓盛臨頭皮發麻。
她呆呆一雙手肘撐在軟棉的床上,目光灼灼如六月午後最烈的火,卻燒的不旺,旺不起來,像有悶塵的雨霧砸下來,眼前一片迷蒙與茫然。
易渡眼皮微動,看著那個眉頭硬朗絲毫沒有平時溫潤的男人在兩人被櫃子都傷到一點後,拳頭往他臉招呼過來,扯了扯唇,先迎麵狠踹了一腳去阻擋,沒踹著,轉繞到他身後,往後手肘撞了過去,應談一秒擋住踹過去,手肘也以牙還牙轉身複製還給他。
盛臨把自己埋進被子中,外麵鳥叫聲風聲呼呼穿過耳邊,她甚至以為是樓下拳頭揮動的聲音。
仔細一聽——
易渡往後一腿避開某個姓應堅硬如鐵的手肘與手腕,腿下想要把人掃倒,剛纏到,他發狠彎身。
易渡眯眼,眼看要往玻璃上摔下去,他轉身避開長腿揮了過去,這一腳又狠又準,力量超級重,應談隻能避開,最後腳剛好掃到邊上還沒碎的鋼化茶幾,這下不裂也用不了了,那聲音,使得清晨靜謐的房子裏像石頭砸入深夜的大海。
應談往前,另一邊的男人顯然也對剛才那一腳沒弄死他而遺憾,一秒抬起長腿,他掃著拳頭過來揍他的時候,他斜了斜冷冷的唇角,也一轉身抬手揮拳過去,應談那一瞬間分秒不差的長腿也往他膝蓋招呼過去。
都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易渡沒躲了,隻微微側了下`身,正好到手,一拳因為那點側身,狠狠地還是完美地擊在了應談胸口往上,正中肩膀,嘭的一聲,骨頭把手指骨震得微疼。
下一秒,小腿被他同一時間一腳狠踢了下去,他往後一退撞到沙發,那邊的人也跌了兩步扶住了那邊的扶手才穩住。
肩膀一陣震裂開來的感覺,應談緩緩深呼吸一口氣,側著臉看著那邊站穩下來,低頭看了看腿,再冷冷抬眸掃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