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粲然一笑,不好意思地回過頭來埋進他胸膛,手指半曲著輕搭在他肩頭,斜睨著遠處的午後日光,“婚紗漂亮嗎,還是我。”
“你說呢?”
盛臨仰頭眨眼睛,踮起腳尖湊上去親他,甜甜呢喃:“我不知道呀。”
他不敢讓她太累,直接打橫抱起來,盛臨深呼吸一口氣,“易先生。”下一秒,身子在半空轉了一圈,婚紗飄揚開,從四麵八方的鏡子裏倒映出來,美得令人歎息。
他來陪她試婚紗,盛臨才知道的,好友收到消息就抽身離去了,給他騰位置。
試完婚紗,盛臨坐著他的車往前,開出十公裏後,到了一座她曾經跟他說喜歡的古堡,他就在這個地方籌辦起了婚禮。
上次來過一會兒。
夕陽西下的時候,偌大古堡滿目都是落日餘暉,四處鬱鬱蔥蔥的繁大樹木沐浴著日光在風裏輕晃,樹下投落偌大陰涼的影子。
橋下溪水泛著星光,微微起著漣漪,花香撲鼻。
一來易先生就被做事的人喊進去了,她讓他進去,自己一個人邊欣賞著邊慢悠悠踱步到裏麵。走了一小段,身心都已經舒服得難以言說了。
遠處精美的巴洛克風格城堡內,隱隱約約地晃動著做事的工作人員身影,易渡不知去哪了,在不在那裏,剛剛忘了問了。
盛臨心癢癢地加快了腳步,進去。
一晃眼,她站在門口處,呼吸微亂地看著眼前的場景,那時候來,這裏大概隻有一個精美輪廓的布景,結果離開拍戲了近一個月後,已經……
也是的,婚禮就在半個月後了。
她在門口望著高高的城堡,再平視前方,目光四下流轉,半晌後,正要找工作人員問她的易先生在哪裏,忽然在後麵被人摟住了腰,一怔,她馬上轉身,摟上去:“你去哪裏了呀?”
“去給我家盛臨拿晚餐了。”他摸摸她的小臉。
盛臨扭頭看四處密集的工作人員,見他們原本因為兩人的身份而好奇矚目,這會兒紛紛偏頭,一時很不好意思,回頭挑眉,“嗯?什麼晚餐?我們去哪裏吃?”
他摟住她的腰走出來,沿著城堡灰色精美的牆麵走在夕陽下,腳下綠草青坪,拂過她白色裙擺,劃過腳踝,有點細膩柔軟的感覺。
兩人慢悠悠走著,她不時仰仰頭看看風景絕美的地方,也沒再問去哪兒吃。
繞著牆壁走過一段小橋,對麵城堡後花園,竟然石桌上放著兩份西餐……
盛臨深呼吸口氣,“在這裏吃?”
“嗯,晚上帶你看城堡的風景,上次沒怎麼看,現在更美了。”
盛臨心裏鑽過一道風似的,又柔又癢,被他帶著走過去落座,原本隻是來看看,玩一玩走走罷了,他卻在這裏吃晚餐。
在這個要辦婚禮的地方,在夕陽下花園裏用晚餐。
盛臨歪頭看著他給她切食物,手指摸起杯子,喝一口甜膩帶又帶著醇香的果茶,眼角眉梢都是粉粉的顏色。
他十指修長,骨骼均稱,握著刀叉給她切東西的樣子,簡直……比風景還好看。
“易先生?”
“嗯?”
“坦白說,追你的人多不多?”
他掀起眼皮,“不多。”
“你經紀人說數不勝數。”
“……”
她抿唇,扭開臉。
易渡失笑,“是嗎?我已經被人賣了?”他把切好的食物推過去,順帶著人起身兩步到了對麵,坐下。
盛臨還沒回神,她虛握著刀叉的手被他拿起來,抽掉東西放回餐盤,人被從膝下與腰後輕摟住,輕輕抱起來到了膝上坐下。
盛臨摟住他的肩搭上去,呼吸輕緩,“幹什麼?”
“哄一哄吃醋的小朋友。”
“我沒有。”她去摸桌上的果茶,端起來放到唇邊,越過杯子邊喝邊看他。
易渡定定對視:“沒有轉什麼頭?”
她又轉過頭,易渡輕笑,輕輕收緊臂彎,她被迫轉過來,他當即附身含住那兩片被滋潤得一片明媚誘人,泛起光澤的唇瓣,輾轉幾下,抵進去。
“唔……”她輕哼,杯子在指尖搖搖欲墜。
易渡心裏被撓了一下,癢到無法言說,拿走她的杯子放下,深入索要起來。她口中一陣果茶味道,他被甜到,要個不停,手掌在她纖細柔軟的腰肢上輕按,把她的身子不斷往懷裏收。
盛臨漸漸呼吸不過來,整個人手腳都是軟的,這樣夜幕微風裏,她手心竟然還微微汗濕起來。
“易渡。”她含糊輕哼,喊他的名字,推了推。
易渡腦袋漲熱,已經眼底都是墨黑,想吃了她的黑。
微微分開後,兩人對視了好幾秒,她輕咬了下唇瓣,他低下去親了親,“以前的事了,現在誰還敢惦記我,誰不知道我是你老公。”
她紅了臉。
“叫一聲,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