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陸璟深。”孫悅到底是嬌小姐,還是有點脾氣的,別捏痛了,妝容扭曲在一起,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放開?”陸璟深冷哼一聲,麵露嫌惡之色,“說,你是不去去我爺爺那裏說了些不應該說的事情。”
“我什麼都沒說。”孫悅真的是怕了,她原本是想當著陸璟深的麵,好好奚落他一番,誰叫陸璟深做的那麼絕的,但真被陸璟深找上了門,孫悅第一次看清了陸璟深斯文表皮之下,骨子裏的凶狠。
其他的人也是怕了,他們是聽說過陸璟深是和誰打架,把人送進了醫院,但從來沒有看到他對圈子裏的人動手過。
陸璟深現在被圈在江城,被人看著,就算是出門,還有人跟著,這一切都是拜孫悅所賜。
祁妍現在遠在北方,聯係不上,他也去不了,怒火中燒,他懶得很孫悅廢話,大手一用勁,直接把孫悅的身體反過來,一腳踢到孫悅的膝蓋,孫悅何嚐是被人動過手,尖銳的劇痛從骨頭襲來,她尖叫一聲,半跪下去,陸璟深毫不含糊,直接把人死死按在地上。
包廂裏的男生臉色慘白,何嚐是見過這個架勢,女生誰也不敢上前。
陸璟深壓低著嗓音,摁著孫悅的肩膀,哢擦幾聲,都能聽得到骨頭錯位的聲音。孫悅想要叫出聲,但陸璟深冰冷的視線掃來,嚇住了孫悅,一瞬間,聲音居然無法從喉嚨裏麵發出。
孫悅渾身抑不住的顫唞,後背全是黏膩冷卻後的汗珠。
“孫悅,我再問你一遍,祁妍的事情,是不是跟你有關,當然你要是不想說的話,我倒是不介意真的找機會把你廢了。”陸璟深貼著孫悅耳邊輕聲呢喃,雖然有些冒險,但是對於陸家來說,廢了一個人他就可以辦到,隻要孫家抓不到把柄,也無可奈何。
“說還是不說。”陸璟深冷笑,眼神犀利,他穿著黑色風衣,真的跟個活閻王,冷酷無情。
她不得不點頭,淚流滿麵,第一次發現她曾經喜歡的人,是多麼恐怖的一個人。她真怕要是再不老實,陸璟深真的會把找人把她給廢了。陸老爺子雖然和孫家交好,但陸老爺子最在乎的就是陸璟深,其他的人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到時隨便找個人出來認罪,事情結了,但是她的人生就是真的廢了。
孫悅還不想成為一個廢人,她還想好好做漂亮的孫家大小姐,她很痛,但也不敢哭出聲,眼淚糊了一臉,和眼線,睫毛膏糊在了一起,要多醜就有多醜,但她現在不得不賠著笑臉,“陸璟深,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陸璟深扯了扯唇角,看了一眼茶幾上放著的一瓶開封了一半的啤酒,抓著細細的瓶口,直接澆在了孫悅的頭頂,現在是冬天,就算是在開著暖氣的房間裏,液體也是冰冷刺骨。
陸璟深俯身,貼在孫悅的脖子處,呼出熱氣,他分明是在笑,但是卻比冬日裏的冰窟還要寒冷,“你最好慶幸祁妍能夠順利回來,不然,你走路的時候就得小心點了。”
從酒吧出來,陸璟深第一個動作就是打電話給爺爺,既然爺爺已經知道了祁妍的存在,那麼他也不打算瞞著了。
電話接通是爺爺慣常古板的聲音。
“璟深,這麼遲打電話是找爺爺什麼事情啊。”麵對自己最愛的孫子,陸老爺子的語氣相對於緩和了不少,盡量讓自己不顯得嚴肅。
陸璟深也不想說別的話,爺爺現在什麼都知道了,沒有隱瞞的必要。他是敬愛爺爺的,但並不代表,他會放棄祁妍。
他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