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妍的母親從樓梯上摔下來,狀態很不好,顱內出血,是很危險的一種情況,小地方根本就沒辦法治療,不得不連夜轉到了縣城最大的醫院。

祁妍給繼父打電話要他出錢,祁妍已經把母親交給她的那張卡的金額,全部打進了醫院的賬戶,但是母親的病情危機,壓根就不夠,雖然動了手術,暫時安全了,但後續還有許多錢要用。

繼父壓根就一個子兒都不打算出,聽到祁妍的聲音,直接掛了電話,祁妍想找張姨,畢竟,她所熟悉的好心的有錢人隻有張姨了,剛打算打電話,卻沒有想到眼前出現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他說他可以幫她,他是陸家的人,正當祁妍以為是陸叔叔安排幫她的人,正有些高興,但是男人接下來的話讓祁妍終於明白了,原來母親變成這樣,陸家也有著一定的關係。

但最終的原因,真的跟繼父說的差不多,是她和陸璟深的關係,才造成了這個局麵。

離開陸璟深,祁妍的母親就能得到最好的治療,並且在恢複身體之後,陸家會出一筆錢讓祁妍離開這個地方。

祁妍知道真相的時候,隻覺得自己的世界塌陷了。

果然,她在張姨家待久了,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她和陸璟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要不是張姨的恩情,她本就不該和陸璟深相遇。

現在,陸家隻是在讓陸璟深回到所謂的“正途”罷了。

陸璟深跟著家人趕到醫院的時候,祁妍的母親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在重症病房的外麵,坐著一個嬌小的身體。

陸璟深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祁妍的眼神,眼珠很大,凹陷在褶皺的眼眶裏。她的皮膚很蒼白,沒有任何顏色,包括嘴唇都是幹涸的,上麵有一道道鮮紅的印記,有自然幹裂的痕跡,也有自己咬的痕跡。

他想去抓她,祁妍卻用陌生的眼神望著她。

陸父和張明鳳心裏愧疚,覺得對不起祁妍,也覺得陸璟深和祁妍是該好好單獨說一些話。他們先去醫生那裏問情況,看有沒有什麼他們是能夠做的。

走道裏就剩下陸璟深。

陸璟深在路上聽了父親的話,第一次覺得不知所措,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曾經最敬愛的親人,會瞞著他做這些事情,他還天真的等待開學的時間,盼著祁妍回來。

而在他聽信了爺爺的話,放心的那段時間,祁妍一直在痛苦著,甚至被用各種手段逼迫。

陸璟深想親口質問爺爺,為什麼要欺騙他。但是父親當時就坐在身邊,攔下了他想要打電話的動作。

父親告訴他,即使是這次去梅鎮,父親也是動用了關係才能帶他出來。如果他不想連祁妍的一麵都沒有見到就被遣送回了江城,那麼他大可打電話。

作為親孫子的他是不會受到傷害,但祁妍就不一定了。

那一刻陸璟深突然發現一直放縱著自己的爺爺,是一個冷酷陌生的人。

許久時間沒有見到,要不是祁妍的五官已經深深刻在了陸璟深的腦海裏,陸璟深都不一定能夠人認得出這就是祁妍。

祁妍似乎已經很多天沒有睡好了,眼瞼下麵是濃重的黑色陰影,她的臉本就小,現在臉上全是堅硬的線條,骨頭明顯。

“祁妍,你不要怕,現在好了,我來了,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安排最好的醫生給你母親治病,等到你母親的病好了後,還來我家好不好。”陸璟深的聲音沙啞,他現在就像是個罪人,愧對祁妍。

他甚至都沒有勇氣去對祁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