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歡突然被他這麼一深情, 原本盤旋在心底裏的那些個嘮叨似乎也隨著消失不見了,臉紅了大半,被他捉著的手似乎也火辣辣的。
真難為情。
幾乎是同一時間,薑禹乘電梯下了一層,電梯門一開, 一個不小的重力便從門外撲了進來,直直的把他壓在了電梯間,靳蔓歌雙眼哭的紅紅的,一副受了委屈的小表情,見著他兩條胳膊就從他的脖子上攔了過來,溫熱的唇熱情的迎了上來。
毫無準備的薑禹,被她這麼用力一壓,直接形成壁咚的姿態。
靳蔓歌的個子本來就比他矮半頭,可偏偏還要伸著兩條胳膊往他身上蹦,嘴巴也不老實的毫無章法的亂來的,她惦著腳尖不停地想要把自己的距離和他再縮短一點。
薑禹苦笑不得的低了低頭,又把長腿往遠處伸了伸,好讓她可以夠得著,好不容易自家的小姑娘如願以償的親到了,可下一秒卻哭的眼淚哇哇。
眼淚在她的睫毛上不停地往他下巴上沾,濕漉漉的,薑禹垂了垂頭,有點心疼:“怎麼哭了?”
“是不是因為各子太矮了親不到所以氣哭了?別哭了,給你親就是了。”
靳蔓歌淚眼婆娑的定睛看著他,心裏早就罵了他一萬遍了,可真的見到了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用最本能的身體語言來宣誓著自己的心疼。
身上胡亂波動的女人太過熱情,一雙手要不是被他抓在手裏,幾乎要往不可描述的方向走了,薑禹有些惱,隻得壓低了嗓音警告:“你是想來場真人秀?”
親密的事情他們有過,可她卻沒有今天這般熱情,薑禹狐疑的看著她,剛想開口問她發生了什麼,卻隻見她仰著脖子鄭重又神聖的吻了吻自己的下巴,輕聲漫語道——
“薑薑,我們結婚吧。”
“明天就結,不對,我們今天就去領證,好不好?”她的嗓音溫柔又緩慢,像蓄謀已久的情話,像他聽過最好的詞語:“我愛你,薑薑。”
她曾幻想過,未來和自己過一輩子的男人會是什麼樣的,可那個人的人影始終模糊不清,直到遇到他,那人的輪廓才漸漸清晰,直到一瞥一笑都是他。
後來她懂了,隻要是他,就好。
“好,那我們挑個日子就去領證。”薑禹的眸子裏閃著光,明亮如熠熠星空:“不過,在此之前,你得先跟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能比去領證還重要?”靳蔓歌細聲細氣的嘟囔著,揮著拳頭往他身上砸:“而且你都沒有說愛我誒!”
“我給你兩分鍾,不然我就撤回那句話。”某隻氣鼓鼓的不滿意。
求婚這種事,一個不小心就由她來掌握主動權了。
這樣不好不好。
“你指的是哪句話?”
“我愛你啊。”
“真乖啊。”薑禹點了點頭,還不忘警告她:“想賴賬的話就算了吧,我知道你愛我,我往心裏去了。”
“而且我愛你又不是一天兩天,我每分每秒都在愛你,你感覺不到嗎?”
說完,捂著胸口很是痛心疾首。
“......”
為什麼她有一種被占盡了便宜的感覺?
***
倆人一前一後走出電梯,靳蔓歌才發現自己的房門是開著的,“你連門都不關就跑出來接我?”
“家裏有人。”薑禹說完便立在了玄關處,回過頭來認認真真地看了她好幾遍後,才道:“你準備好了麼?”
靳蔓歌被他看的心裏發毛,更是一頭霧水:“準備....什麼?”
薑禹的嘴角微微勾著,還沒開口,就聽著屋內傳來一道女人聲音,和高跟鞋分奔而來的聲音:“是你小女朋友回來了嗎?快讓我來看看。”
小女朋友....
靳蔓歌心裏忽然升起了一個不太好的念頭,總不會是....
“蔓歌,這是我父母。”薑禹冷不丁的開口道,繼而轉過頭對著屋內的人說著:“這是我的女朋友,靳蔓歌。”
四個人,四雙眼,隻有薑禹的臉色看起來比較正常一點。
靳蔓歌鬆開薑禹的手,站的直直挺挺的,像第一次被叫了家長一樣:“叔叔阿姨你們好,我叫靳蔓歌...”
傅蘊歡笑了笑:“你別緊張呀。”
薑爸爸在看到靳蔓歌的長相時,更是專注的盯著她看了很久後,才喃喃自語道:“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總覺得你很眼熟。”
靳蔓歌緊張的很,剛才又哭了老半天,現在更是一句話都說不整齊了:“叔叔,我覺得我應該沒有見過你,至於你見過我....應該...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