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雪心力交瘁的拚命咳嗽,總算是打斷了守衛的話。

現在故墨根本沒回憶起來他自己的身份,就這麼貿貿然的喊出,很有可能會嚇到他,節外生枝,他可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故墨不知淩風雪想法,他聽到了守衛說的話,頓時心情沉重。

果然,淩風雪的夫人也在這裏。

該來的終究是躲不掉,這難道就是天意嗎?

故墨情緒低落,慢慢背著淩風雪走進了院內。

他想象中,淩風雪夫人應該會焦急的迎上來,從他背上接過淩風雪。淩風雪的孩子應該會抱住淩風雪的大腿,歡喜的喊著爸爸你回來啦。

總而言之,就是和和美美團團圓圓的一家三口的樣子,就像他在鎮上玩時曾多次見過的那樣。

可直到故墨背著淩風雪走到屋子裏,別說人了,他連狗都沒見到一條。

故墨東張西望:“?”

屋子裏是整潔的,卻透著一股冷清感,沒有絲毫人氣。

故墨:“??”

這和他想象的,好像不太一樣啊?貌美如花的淩夫人呢?聰明伶俐的淩少爺呢?怎麼通通都不見呢?

故墨心裏覺得奇怪,但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幫淩風雪治病最重要。於是他在淩風雪的指引下找到臥室,將淩風雪放上了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床上的被子好像還沒有他之前那間房裏的舒服,摸起來沒有那麼軟滑。

躺在床上的淩風雪氣息不穩的開口:“要麻煩金兄照顧我一段時間了,真是抱歉。”

故墨沒說話,他坐在床邊定定地看著淩風雪,半晌才說道:“我先幫你把剩下的毒吸出來。”

淩風雪盡量矜持的點了點頭,不眨眼的看著故墨俯下`身來。

那溫熱的唇再次碰上他的,另外一根不屬於他的舌頭也跟著進來,親熱的向他打招呼。

吃下去的毒液慢慢被吸走,那毒液本是苦的,可現在卻感覺那麼的甜。

故墨一邊吸著毒一邊想問題,他真的覺得好奇怪,這裏根本不像是一家人住著的地方。等治好了淩風雪,一定要問清楚!

毒液終於吸淨,故墨從淩風雪嘴裏退出來。

淩風雪臉色紅潤,一臉饜足的望著故墨道:“謝謝金兄為我療傷,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唯有……多帶金兄去幾個地方玩了。”

故墨:“??”

欺負他沒有文化嗎?這句話的下一句是以身相許,他可是知道的!

如果淩風雪以身相許嫁給他……

故墨晃晃腦袋,把不切實際的想法晃出去,正經起來。

“淩將軍,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故墨正色道。

淩風雪也嚴肅起來:“你說。”

“你說要我照顧,可你明明有那麼多手下,肯定有人能比我更好的照顧你,為什麼偏偏要我來?我隻是一個外人罷了。”故墨問。

“因為我對金兄一見如故,就好像相識了多年一般。”淩風雪嚴肅道:“這種事情交給別人我不放心,我想金兄也一定對我一見如故,就像從前早就認識了一樣。”

故墨:“……”可不是相識了多年嘛!

故墨無語片刻,覺得淩風雪思維實在奇怪,難以捉摸。淩風雪表現出來的這個樣子,就好像已經看破了他的偽裝,把他認出來了一樣。

可如果真認出來了,為什麼不能直接說呢?還要在這裏瘋狂暗示?他到底有沒有認出來?

故墨實在莫名其妙,想不通看不透,隻好先進行下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有如千斤重,故墨艱難的開了口:“你……怎麼不見你的愛人出來看望你?這個時候,不正是需要她陪著的時候嗎?你怎麼也不叫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