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雪不說話,拉開門走了出去。他沒有如同故墨想象般離開院子到外麵去散心,而是腳步一拐,去到了後院放雜貨的屋裏。
雜貨屋故墨不常來,他疑惑的看著淩風雪拉開一個抽屜,發現裏麵擺放著五顏六色的布匹,旁邊還有各種針線。
他們家裏什麼時候連針線都有了?淩風雪去買的嗎?去哪買啊,哪裏來的錢?││思││兔││在││線││閱││讀││
故墨困惑非常,忍不住拉扯淩風雪的頭發問道:“你要幹什麼呀?”
“給你做衣服。”淩風雪終於開口道:“既然你執意要同它們玩,我也隻能這麼做。”
“啊?”一大串問題在故墨腦袋裏炸開:“為什麼要做衣服,我有衣服穿啊,主要是……你、你還會做衣服嗎?”
淩風雪把故墨從肩上拿下,放在布料上打量:“不,你沒有衣服,一件都沒有,從前是我太大意了。”
故墨:“?”
為什麼淩風雪說話他都聽不懂了,他明明有啊,織女姐姐們送了他好多件呢,怎麼能這麼說呢?
淩風雪拿起一塊布料在故墨身上比劃,接著把他裹在中間,隻露出頭。
故墨低頭看著包裹著他的大紅布料,這是幹什麼……難不成……是要給他的本體做衣服?
“紅色喜不喜歡,”淩風雪聲音涼涼地問道:“還是所有顏色都來一件?”
故墨抬頭看,就見淩風雪垂眸看著他,眼神讓人瘮得慌。
“風雪,風雪你怎麼了!”故墨惶恐的跳出布料包圍:“你冷靜一點,實在生氣我們就坐下來好好談談,不要想不開鑽牛角尖啊!”
“我不想跟你生氣的。”淩風雪摸了故墨一把,溫柔道:“剛剛實在是氣得太過,你答應我,以後變回本體都穿著我給你做的衣服,我便當這件事不曾發生過。”
故墨任由淩風雪動作,片刻後憋不住了小小聲問:“我會是第一個穿上衣服的金針菇嗎?是不是有些奇怪?其他菇會不會用奇怪的眼神看我?”
淩風雪比劃的動作停下,故墨沒來由的一抖,抬頭去看,就見淩風雪眼睫都垂著,嘴角抿出一條不愉悅的弧線。淩風雪開口道:“你不隻是第一個穿衣服的金針菇,還是第一個和人成了親的金針菇,怎麼,是不是太奇怪了,要把我休掉去娶個同類?”
“沒有沒有,別瞎說。”故墨嚇得瞬間清醒過來,在布料上躺下:“有衣服穿真是太好了,就隻有我有,其他菇羨慕都羨慕不來呢,以後我天天穿。”
淩風雪被成功安撫下來,他輕手輕腳的裹住故墨,確定了合適的花色後又拿出軟尺,給他量身。
那雙帶著薄薄劍繭的手拿著軟尺,怎麼看怎麼怪異,故墨顫顫巍巍的問:“風雪啊,你什麼時候去學的做衣服呀,我怎麼都不知道?”
淩風雪氣息不亂,坦坦蕩蕩道:“我不會,第一次。”
故墨:“……”感情他還是個試驗品,他好慌,出來的成品會是什麼樣?不過話說回來,哪怕做成口棺材他也得硬著頭皮穿下去啊。
故墨心裏默默流淚,為自己將要一去不回的英俊瀟灑形象默哀。
淩風雪速度很快,飛快的剪裁布料,剪出大小合適的一塊布,把故墨裹起來,接著用漿糊把布料連接出粘起來,再用絲線充當腰帶一係,一件新衣服就新鮮出爐了。
故墨:“……這,這就是個圓筒啊?”
淩風雪摸著他的頭,溫柔道:“你又沒有四肢,衣服不是圓筒還能是什麼呢?”
故墨:“……”聽起來好有道理,他竟無法反駁。
每個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