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耐煩的把名片一揉,“我不貸款,有事忙著呢,別煩我,知道你們這些搞業績的最煩人,跟特麼蒼蠅一樣,去尼瑪洗個頭都嗶嗶個沒完。”

“王先生,我不是向您推銷貸款,而是向您催債的。”薛斐道:“您的朋友楊亦欣在我們那裏借了一筆錢,逾期未還,他留了父母和您的聯係方式,他父母那邊我們去過了,老人家得了癌症,而且說已經和他斷絕了父子關係,我們隻好從您這裏下手。”

“我槽!”王鬆提起一口氣,握起拳頭,但很快表情一變,蠻橫的道:“這件事跟我說不著,我什麼都不知道,滾開滾開,我還有事。”

“王先生,請你留步,否則的話,我隻能讓我們公司的人帶你回公司談了,你不想那樣吧。”薛斐的目光瞅向路邊。

王鬆順著他的目光一看,就看路邊一輛停著的麵包車打開,裏麵一個穿著黑色緊身短袖,露著花臂的寸頭大哥正在用匕首刮胡子,旁邊還有四五個人都是這個畫風。

他咽了下吐沫。

薛斐一指旁邊的茶飲店,“不想去公司談,那我們就去裏麵談一談吧。你詳細的資料,在楊亦欣辦理業務的時候都留給了我們,否則我們也不會在這裏找到你,所以終有一談,你是躲不掉的。”

王鬆見薛斐眉清目秀,看起來比麵包車裏的大哥們好說話多了,便答應了。

進店點了杯茶飲,也沒心思喝,王鬆頭疼的道:“楊亦欣什麼時候代的款?”

“兩年以前,你可以看合同上的日期。”薛斐從公文包裏掏出一遝紙,從裏麵慢慢找楊亦欣的合同,“抱歉,違約的人實在太多了,你看這都是合同。”

王鬆眼尖的看到裏麵混著一個體檢報告。

薛斐忙將體檢報告收起來,“對不起,這是我個人的東西。”然後將楊亦欣的找出來,“找到了,在這裏,你看一下,日期是兩年以前。”

王鬆把合同翻了翻,簽字看起來的確是楊亦欣的,還印著指紋,“他借了十萬?那你們怎麼才尋思找他催債啊?”

薛斐聽說楊亦欣失蹤前曾帶走了父親的存款,說明他對金錢是有需要的,如果王鬆跟他熟悉,就知道楊亦欣對金錢有需求,所以說他借貸,王鬆也會覺得合理。

“因為他抵押了一個鐲子在我們這裏。”王鬆把在網上找到的和楊阿姨差不多的鐲子的照片推給王鬆,“當然,也怪我們當初的業務員馬虎,鑒定做的太馬虎,錯誤估計了這鐲子的價值。

結果前幾天,我們公司打算拿鐲子拍賣,找人好好做了個鑒定,發現吃了大虧,所以才想找楊亦欣,你知道他在哪裏嗎?如果不能,我們隻想向你催債了。”

“我……我特麼哪能聯係到他啊,你既然去過他爸媽那兒,就該知道他失蹤兩年了。”王鬆揪著頭發道:“你們找我也沒用。”

“我們相信既然楊亦欣把你寫到聯係人上,那麼你和他關係肯定非同一般,希望你能配合,這對我業績很重要,畢竟我也需要提成。”薛斐溫笑道。

王鬆根本不怕薛斐,尤其看到他的右耳的耳釘,“你特麼是個同性戀吧,別纏著我了,我是直男。還有你們外麵那些人,我、我就不信你們還敢暴力追債。”

薛斐推了下眼鏡,“現階段我們公司還不會采用極端方法,第一階段,我們隻會派出染病的業務員跟隨被催債人,簡而言之,就是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王鬆突然想起之前看過的新聞,說有的催債公司用HIV病人或者精神病人催債,誰都拿這幫人沒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