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斐見時機到了,一擺手,就有一個男人,大步流星的朝木槿走了過去,蠻橫的一撞,木槿踉蹌了下,把挎包甩了出去,包裏的東西散了一地。

那人仿佛沒看到一般,直接走掉了。

木槿無奈的俯身撿拾地上的東西,都塞回了包內,繼續朝前走。

薛斐將帽簷往下壓了壓,迎麵走了上去,木槿並沒有認出他,朝自己的車走去。

薛斐和她擦肩而過後,停住腳步,轉身問她,“小姐,這是你的身份證嗎?”

木槿趕緊回頭,“身份證?”

“楊……亦欣……”薛斐手裏多了一張身份,念著上麵的信息,然後道:“男?抱歉,不是小姐你的。”說完就要走。

木槿一聽這是自己的個人信息,忙道:“慢著,讓我看看是不是我的身份證。”

薛斐一邊打量木槿一邊念了起來,“楊亦欣,男,生日1994年4月16日,家庭住址……”

木槿道:“是我的,還給我!”肯定是剛才包掉在地上,甩出去的。

“這不是你的身份證,這是個男人的。”

“是我表弟的。”木槿朝薛斐走來。

“對不起,我不能相信你,既然是你表弟的,那就讓你表弟親自來領吧,照片上的人對上了,我就還給他。”薛斐說完,把身份證揣進兜裏,轉身就走。

“別走別走,你是不是要錢?你把證件給我,我給你報酬。”木槿有些生氣的道。

薛斐轉過身,一撇嘴,“那你報一下`身份證號吧,對上了,我就還給你。”

木槿沒辦法,隻好報出了一串數字。

薛斐聽罷,挑挑眉,然後笑道:“抱歉,我還是不能把身份證給你。”

木槿急了,“為什麼?”

薛斐把剛才揣進兜裏的身份證拿出來,亮出正麵,“因為這張身份證是我自己的。”

像木槿這種逃家的人,身份證件丟了,補辦會非常麻煩,所以讓他錯以為身份證件丟了,他會很著急,果不其然。

就算他真的做手術了,但沒回家拿戶口本開證明,想更改性別換取新的證件也不可能。

“你!”木槿愕然,但很快明白了,“你到底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楊亦欣先生,我是受你父母所托來找你的,經過剛才的驗證,已經證明你就是我要找的人。”薛斐道。

木槿臉色一變,決然轉身,顯然是打算駕車逃跑。

“你爸得了癌症,在住院,他想臨死之前見你一麵。”薛斐道。

木槿停下腳步,似乎在猶豫,但最後還是道:“我和他沒什麼好說的。”

“我勸你最好聯係一下他們,畢竟你離家的時候帶走了很多錢,如果你父親為了想見你而選擇報案,我會非常配合的說出你現在的下落。不如你現在去見他們一麵,我覺得他們可能就不會追究那筆錢了。否則,到時候你會很麻煩的。”薛斐道:“我看你在平州這裏混的不錯,你也不想另起爐灶吧。”

木槿原地呆了片刻,慢慢轉身,盯著薛斐看了一會,才指著他道:“我認出你了,你是前幾天晚上聽講座的人之一,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了找我,肯花這麼多錢?”

“你誤會了,我是昨天才接到找你這個活的,我去聽講座,不是因為委托,這一切都是巧合。”薛斐掏出電話。㊣思㊣兔㊣在㊣線㊣閱㊣讀㊣

“你要幹什麼?”木槿急道。

“聯係委托人,說我找到你了。”薛斐眨眨眼,“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我還不想見他們。”木槿抱著肩膀,鬱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