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諾佐夫一聳肩,“你們不也是麼。”
這話說得有道理,誰也別說誰了,薛斐凝眉想了一會,“看來還得找孟聰。”
戚銘道:“怎麼著?引爆列車嗎?可咱們沒工具啊,要不然去行李車找一找,看有沒有什麼可用的。”
杜諾佐夫道:“這是個主意,列車損壞,員工一定會出現維修。”
薛斐擔心的道:“就怕到時候,員工是出現了,但咱們的行為觸犯了‘法律’被他們名正言順的懲罰。”
“也是。”戚銘絞盡腦汁的想辦法,“怎麼照準這度呢,既能把他們引來又不至於給他們口實。”
三個人陷入了沉默當中。
杜諾佐夫瞅著薛斐道:“……感覺我差一點就想到辦法了……就差那麼一點點……”
“我也是,我感到辦法呼之欲出,就在腦海裏,隻需一點靈光點亮。”薛斐道。
戚銘也裝作想辦法的樣子,但其實主要看杜諾佐夫和薛斐皺眉毛,根本沒怎麼往心裏去。
但偏偏戚銘起到了關鍵作用,他漫不經心的問了句,“對了,薛斐,你剛才管這輛列車叫做果戈理幽靈火車,果戈理這人名怎麼這麼耳熟呢。”
杜諾佐夫和薛斐眼睛同時一亮,一起拍著他的肩膀,興奮的道:“就是這個!!”
戚銘不明所以,“啊?哪個?”
薛斐激動的道:“果戈理啊,這輛列車之所以稱為果戈理幽靈火車,就是因為果戈理的頭顱在這輛火車上。很多人認為就是這顆人頭讓這列車變成了幽靈火車,它,就是咱們手裏的籌碼。”
“對。”杜諾佐夫同樣興奮,“就是它,我登上火車的目的之一就是調查它,沒想到卻差點忘記。”
薛斐道:“或許叫人慢慢遺忘,陷入遲鈍也是這列火車的魔力所在。再待下去沒有好處,必須趕緊找到出口。否則就會跟列車上的其他人一樣呆滯的。”
他們這邊說話聲音算是很大了,但是列車上的他們的說話聲充耳不聞。
杜諾佐夫指著前方的車廂道:“果戈理的頭顱被親戚帶著,咱們一節車廂一節車廂的找吧。”
薛斐道:“這些人對外界的舉動沒有任何反應,咱們直接挨個翻開他們的隨身包裹就行了。”
杜諾佐夫道:“隻能這樣了……”
事不宜遲,大家趕緊起身,朝前麵的車廂找去。
找了兩節毫無收獲,不過,以前的列車車廂並不太多,就剩五節了,就算細致的找也不費力。
剛踏出下一節車廂,薛斐忽然聽到耳邊傳來一個小孩的聲音:“就在這裏!”
薛斐一怔,心想,朱瑟裏你還在啊,差點以為把你落在如月車站了。
“肯定就在這裏!”薛斐大聲道。
杜諾佐夫好奇的問:“你怎麼知道?”
薛斐沒法解釋,隻是微笑,“預感。”
杜諾佐夫接受了這個說法,照例往前找去,突然就聽他喊道:“上帝啊,你的預感是對的。”
大家趕緊跑了過去,就見幾個人圍坐的桌子上放著一個盒子,裏麵裝著一個幹枯的人頭,呈黑褐色,似乎做了防腐處理,保存的不錯,隱約可見胡須和眉毛。
而這幾個人隻是慵懶的坐在那裏,在杜諾佐夫拿盒子的時候,瞅了他一眼,但很快就將視線轉了回來,繼續發呆。
杜諾佐夫將盒子臨到隔壁的空桌子上,對薛斐道:“你有火柴嗎?咱們燒掉它。”
雖然對這顆頭顱殘忍了點,但這個時候,逃離是最重要的。
薛斐沒有火柴,但是有打火機,逃出來遞給杜諾佐夫,“需要助燃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