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卻是一點都不驚訝:“那小子生得俊,半年前剛好還來過一回洞庭,她們印象深刻,也情有可原。”
說到這,他又扭頭去看謝臨雲,道:“這麼一說還真是巧,當時他也是誤入洞庭,碰上了上官金虹,與其打了一架。”
謝臨雲:“第六打第二,他應該輸得挺慘吧?”
無名卻搖了頭:“還沒分出勝負,上官金虹就主動叫停了,因為姓白的小子瘋瘋癲癲,完全不怕死,可上官金虹若真要殺他,也不容易。”
“他們無冤無仇,上官金虹沒必要冒著自己被狠咬一口的風險惹這麼個小瘋子,還不如停在和氣未傷的階段,主動表明身份,再把人打發走。”
謝臨雲:“你覺得他比呂鳳先強?”
無名:“他倆都天不怕地不怕,區別在於呂鳳先堅信自己就是天下第一,而白天羽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卻還是可以豁得出去。”
隨著他的講述,臨著湖水的岸邊,自認天下第一的呂鳳先也終於徹底起勢,攻向獨孤求敗!
他的銀戟英武非常,再兼白衣冷麵,看上去還真有幾分曆史上那位“溫侯”的風采。
可惜站在他對麵的人是獨孤求敗。
獨孤求敗說完自己的名姓,便再也沒動過。
哪怕呂鳳先的銀戟即將掃至他麵門,他也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一派悠然地握著他的紫薇軟劍。
謝臨雲看到這,就已經沒了興致。
她轉過頭,看了一下`身前火堆上,已經快烤熟的魚,伸手使其翻了個麵,道:“不錯,一會兒就能吃了。”
烤魚的丫頭本來還有點擔心不常在島上走動的獨孤先生,但看她如此鎮定,便也放下了心,繼續往魚身上灑調料了。
誘人的香味漸漸傳來,岸邊那兩人的勝負也分了出來。
獨孤求敗連劍都沒有用,心念一動,劍氣便如影隨形地纏住了呂鳳先的銀戟。
戟上槍尖離他的眼睛隻剩一厘,槍尖之下的橫刃,距他的脖頸也僅是半寸不到。
可持戟的呂鳳先,卻是不管如何使力,都無法再催動自己的戟了。
它就這麼定定地停在那,帶著他近乎脫力的手臂,無法再前行哪怕一毫。
呂鳳先心中大駭,抬眼時目眥盡裂。
他望著獨孤求敗,語氣灰敗,卻仍含著不甘:“你到底是誰?!”
獨孤求敗:“這個問題,我已回答過了。”
說罷,他終於抬起手,以氣為刃,拂過了身前英武輝煌的銀戟。
下一瞬間,呂鳳先連人帶戟飛了出去,落到了他來時撐的那艘船船板上。
“武學之道無止盡,天外尚且有天,人外自然也有人。”獨孤求敗說,“年輕人,你的戟練得不錯,沉下心來,摒棄外物,再練四十年,你大概就接得住謝湖主一槍了。”
摔在船上的呂鳳先還沒從“四十年”和“一槍”中緩過來,抬眼便見到岸邊島上,有一個不施粉黛的背槍少女,拿著一條用樹枝串著的烤魚,用一種他從未見過的身法,掠到了輕鬆勝過自己的劍客“獨孤一敗”身側。
她背後的槍比尋常的槍要短一點,槍身是再純粹不過的紅,與她一身玄衣放在一處,有一股妖異的美。
可她的臉卻和妖異正好相反。
呂鳳先從未見過這般神姿高徹,杳然世外的美人。
隻一眼,他就屏住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