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那位姑娘應該就是我的朋友。”謝臨雲說,“不過她如今已不住終南山了。”

“是嗎?”朱七七問,“那另一位——”

“另一位在終南山出家當了道士,便是如今兵器譜上排第二的重陽真人。”謝臨雲答。

朱七七愣了:“出家當了道士?!我那時瞧著他二人互相扶持,極為般配,還以為他們是情侶。”

這裏麵的原因雖不算複雜,可也是林朝英的私事,謝臨雲便隻笑了笑,沒有解釋太多。

片刻後,話題就被沈浪引去了別處。

他畢竟和葉孤城的父親有過交情,還指點過葉孤城劍法,算是半個長輩,在這種關頭上,合該關心幾句。

為迎這兩位長輩,午間葉孤城特地在暖閣裏設了一場宴。

宴上,謝臨雲聽朱七七講了許多海另一邊的趣事見聞。

白天羽坐在她邊上,聽得十分心動,還拉了一下她的衣袖問她:“湖主,不如咱們倆也結伴去海另一邊瞧瞧?”

謝臨雲:“咱倆?”

他理由十分充分:“對啊,你不是來散心的嗎,我也扔開了神刀堂的閑雜事,既如此,不妨一道去更遠的地方長長見識。”

謝臨雲想了想,沒有直接拒絕,而是道:“我在飛仙島還有些事沒做完。”

白天羽:“那等你做完之後再去也可以啊。”

按謝臨雲的粗略估計,再過半個月,無名就該來消息了。還有那個去了囂城重新過日子的寡婦,之後也要來找她贖回玉扣。

等這些事忙完,便是九月,出海來回一趟起碼三個月,那她就別想在過年之前回洞庭了。

“不行,時間不夠。”她說,“我得在年底之前回去,否則趕不上我朋友的婚事。”

“婚事?”白天羽驚了,“難道是那位無總管要成親了?”

謝臨雲:“……”

白天羽嘖了一聲,說這可真是鐵樹開花啊。

謝臨雲扶額:“不是他,是另一位朋友,她不愛見人,當時便沒有在爭霸會上露麵。”

“噢,原來是這樣。”他點著頭,又有了新想法,“那我能去討杯喜酒喝嗎?”

“你不是要去長見識嗎?”謝臨雲皺眉,“不去了?”

白天羽望著她,一句沒有美人同遊還長什麼見識差點脫口而出,但想到她的武功,還是勉力把話吞了回去。

“湊個熱鬧嘛。”最後他如此說道。

謝臨雲:“……那隨便你。”

他嘿了兩聲,立馬高興起來,還給她重新滿上了酒。

謝臨雲接過酒抿了一口,剛要放下,便聽白天羽接著道:“對了,那到時我能否和那位阿飛小兄弟切磋一番?”

他當著沈浪夫婦的麵忽然提起阿飛,把謝臨雲嚇了一跳,一時忘了開口回應。

見她不語,他隻好加以解釋:“上回爭霸會,我瞧他與丐幫的洪少幫主一戰,雖敗猶榮,心中也頗佩服,而且他的劍招極有意思。”

謝臨雲:“他如今也不在洞庭,年末是否回去,我也並不知曉,但他師從獨孤,你若覺得他劍招有意思,到時去找獨孤討教。”

話音剛落,對麵的葉孤城和沈浪也看了過來,顯然獨孤這個姓氏令他們十分在意。

謝臨雲見狀,幹脆主動解了他們的惑:“‘劍魔’獨孤求敗,如今也在我洞庭住著。”

“這麼一說,洞庭湖還真是高手輩出。”王憐花忽然笑了一聲,“倒叫我愈來愈感興趣了。”

謝臨雲聽到這話,心裏浮起一陣不太好的預感。

不是,難道他也想去洞庭湊個熱鬧?

那要是到時阿飛正好也回去了,豈不就是甥舅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