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雲看在眼裏,既是感慨又是安慰。
之後西門大夫在屋子裏繼續給阿九診治,謝臨雲便幹脆拉著林朝英到外間問:“說起來,你們倆的婚事,究竟定在什麼時候?”
林朝英方才與心愛之人“不分你我”時,尚是一派出塵仙女的清冷模樣,現在被問了這麼一句,立刻臉紅起來,道:“既然湖主回來了,那最後的準備事宜,也可以操辦起來了。”
“至於具體日期,無總管上回給選了幾個日子,但我們還沒敲定呢。”
謝臨雲:“無名選的?他倒是挺盡責。”
話說到這,屋子裏忽然傳來阿九一聲哭喊——“娘!”
從水路換成陸路後,謝臨雲幾乎一直在扮演他那個冷酷無情的娘,現在聽到這一聲,下意識便衝了進去。
一方麵她擔心阿九,另一方麵,她也怕阿九犯起病來會衝撞了西門大夫,畢竟西門大夫不懂武功,身體也比一般人弱一些。
結果一推門進去,體弱的大夫拿了金針,正聚精會神地往已然恢複安靜的阿九身上紮。
謝臨雲頓時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她就這麼站在簾子外,等西門大夫紮完最後一針,才抬手撥開簾子進去。
“先生。”她喚了西門大夫一聲,“你覺著這孩子……”
“他真的被人喂過藥。”西門大夫神情嚴肅,“但卻不是為了限製他練武。”
謝臨雲皺眉:“那是為了什麼?”
西門大夫:“是為了迷亂神智。”
“湖主先前說,他在太平王府時,常被母親毒打虐待,所以如今一受驚便會驚惶抽搐。”西門大夫道,“可湖主想過沒有,您撿到他那麼久,前頭都好好的,為何後來被一個小姑娘輕輕一嚇便有如此反應?”
謝臨雲一怔,道:“我想過。”
“但我以為這種刺激和驚嚇,是偶然之間刺激到了他,因為發生得太突然了,所以後頭才一發不可收拾。”
“這也是原因之一。”西門大夫點了點頭,又道:“但並不是最主要的。”
據他診斷下來,阿九之所以後來越來越受不得刺激,其實是因為他早先被喂過的那種藥。
“湖主應該聽說過,這江湖上有些殺手組織,會用□□來控製殺手。
“這位小公子被喂的藥,功效與其類似,不過毒的不是身體,是他的神智。
“湖主帶他從南海歸來,這一路上他清醒的時候越來越少,也正是因為早前被喂過這種藥了,隻是剛遇上湖主時,藥效可能被臨時的解藥壓製著,所以看上去與一般孩童無異。”
謝臨雲:“……”太平王妃是個瘋子?!哪有人這麼對自己兒子的?
西門大夫猶在繼續:“還有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