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

不過令謝臨雲沒想到的是,他這趟來,還帶了兩個徒弟一起。

是兩個女弟子,大的那個約莫十二三,小的看著還不滿十歲,分侍左右,俱伶俐乖巧。

他向謝臨雲解釋:“我這兩個徒兒,聽說我是來見謝湖主的,怎麼說都要跟來,說是對謝湖主仰慕已久。”

“也怪我平時太寵她們,最後拒絕不得,便帶上了,還望謝湖主莫要見怪。”

謝臨雲當然不會怪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

但她有些好奇,這兩個小姑娘究竟知不知道她們的師父是為了什麼來洞庭的?

她沒有直接問。雖然她平日裏說話做事直截了當慣了,但她知道“師父”對徒弟的意義是什麼,所以在獨孤一鶴主動開口說起青衣樓之前,她完全沒提金鵬王朝和霍休相關,反而同那兩個小姑娘聊了不少練武上的心得。

她也由此得知了這兩個小姑娘的名字。

大的叫馬秀真,小的叫孫秀青。

馬孫二人俱是被人扔在峨眉山腳下的孤兒,若非被獨孤一鶴帶上山收作徒弟,恐怕早就死在山間了。

謝臨雲聽到她們的身世,不免想到自己和厲若海,連帶著看獨孤一鶴也順眼了一些。

就在她想著吃完這頓飯再找個機會讓無名和獨孤一鶴單獨談金鵬王朝一事時,獨孤一鶴卻開了口。

“實不相瞞,我此來洞庭,是為了一位故人。”他說。

謝臨雲:“……”你何必在徒弟麵前自揭短處呢。

這麼想著,她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你是為了霍休來的。”

獨孤一鶴看她一點都不意外,不禁有些驚訝,因為他入湖時便知道了,霍天青這會兒還沒回來呢。

難道霍天青已經提前把青衣樓和霍休的底報回洞庭了?

他吃不準究竟是什麼情況,隻好順著點頭道:“是,霍休其實是我早年同僚。”

謝臨雲:“還有珠光寶氣閣的閆鐵柵。”

獨孤一鶴:“……對。”

“你們的事,我早就知道了,那會兒我還沒跟青衣樓對上呢。”謝臨雲道,“你不用多解釋。”

“那謝湖主的意思是……?”他更吃不準了。

“先說說你的意思吧。”謝臨雲問,“青衣樓和霍休已經完了,珠光寶氣閣和閆鐵柵稍微好一點,因為我答應過會保閆鐵柵一條命,除此之外,要是都交給你處理,你待如何?”

獨孤一鶴聽得驚心動魄,但還是答了。

他說他這些年縮減峨眉派的開支,還讓外門弟子鑄劍下山去賣,總算是把當年那筆錢用掉的部分湊回來了。

“其實早幾年我便提議過他二人,與我一道去將這筆錢還回去,無奈……”說到這他歎了一聲,“算了,陳年舊事,不說也罷。”

謝臨雲:“……”

其實吧,這個我也知道。

“如今霍休和閆鐵柵落得如此境地,我雖是他們的舊時同僚,也沒臉為他們求情,尤其是霍休。”獨孤一鶴繼續道,“但我想,他們當年與我一同欠下的債,最好還是還掉為好。”

謝臨雲笑了:“既然獨孤掌門也是這麼想的,那事情便好辦多了。”

獨孤一鶴:“謝湖主願意……”

不是他要看低洞庭,實在是霍休和閆鐵柵太會賺錢斂財了。

青衣樓和珠光寶氣閣加起來的財富,就算是皇帝,估計也很難不動心。

謝臨雲也沒計較他的失言,隻道:“這事具體如何辦,怕是要等霍二總管回來才好完全敲定,到時我的兩位總管會和你好好商量的,你放心就是。”

獨孤一鶴立刻頷首:“是,那我便靜候謝湖主佳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