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倫斯先下了車,然後彎著腰朝著花憶朵伸出了左手,帶著花憶朵下了車,“她在這裏學習了三年。”
花憶朵聽著勞倫斯略帶低沉的嗓音,雙手挽著勞倫斯的手腕,跟著他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著,“那您是什麼時候認識媽咪的呢?”
按理說,勞倫斯是貴公子,而曾歡隻是到英國求學的外國女子。
隻是一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
按理說,兩個人根本就沒有交集的機會。
可就是這樣看上去處在平行線的兩個人,就是走在了一起,相識相知相愛,最後還有了愛的結晶。
可是,花憶朵突然覺得,自己和左琛的情況,真的和父母的情況何其相似,除了她和左琛現在還沒有孩子,而她帶著很強烈的期盼,希望將來她和左琛,不會步上父母的後路。
勞倫斯沒有回答花憶朵的問題,而是帶著她走到了一座建築物前麵,然後帶著她進去。
這裏是一座大禮堂。
父女倆站在最後一排,低頭望著下麵一排排的座椅,還有舞台。
勞倫斯伸手指了指舞台正中央,慢慢開了口,“就是在這裏,你媽咪當時在舞台上,而我就站在這裏,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舞台正中央的你媽咪,那個時候其實舞台上有很多女孩,可我一眼望過去,隻看到了你的媽咪。”
花憶朵順著勞倫斯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想象著父母曾經的相遇,她臉上的笑容也慢慢浮起來。
“是因為媽咪是主角?”花憶朵問道。
勞倫斯低頭看了花憶朵一眼,搖頭道,“不是,所有的女孩都是穿的白色練功服,你發型也是一樣,都是高高挽在腦後。我就是一眼注意到了你的媽咪,對她一見鍾情。說起來,那個時候我還真的是對她死纏爛打了一段時間呢。”
死纏爛打。
聽到這個詞語,花憶朵微微蹙眉,“爹地,您確定您沒有用錯成語?”
這個詞語,其實曾經也出現在左琛身上。
左琛把它用的有些出神入化。
可勞倫斯這樣正宗的英國紳士,從小接受的貴族教育,懂得什麼叫死纏爛打?
花憶朵自然地就把這個歸咎於自己的爹地c國話沒有學好,所以詞不達意。
可沒想到,勞倫斯十分肯定地點頭,“當然了,就是死纏爛打,爹地的c國話還是很好的,畢竟學習並且使用了二十多年了。自從認識你媽咪之後,我就開始學習c國話,後來她不見了之後,在家裏的時候,就一直跟艾尼維亞用c國話交流。”
所以,艾尼維亞的c國話才會那樣好,就像是從小在c國長大的一樣。
“爹地。”花憶朵挽著勞倫斯的雙手緊了緊,抬頭緊緊地盯著勞倫斯,父親這樣做,何嚐不是另一種思念母親的方式?
這樣其實也是在潛意識裏排斥母親不在身邊的事實吧?
花憶朵突然很心疼這個父親。
她突然很想知道,這麼多年,父親到底是怎樣過來的,自己一個人帶著艾尼維亞,然後還要經營公司,又要尋找自己和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