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走啊,你說我要不要跟親家母打個電話,讓親家母安慰朵兒?”何芮看著左震廷的背影有些著急,她此時真的拿不定主意。
如果朵兒是她的女兒,那她就好說了。
可是這畢竟是婆媳,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後果?
易息再怎麼說和她也是母女,母女倆有什麼不能夠談的?
左震廷轉身,“那你還是給朵兒電話,朵兒和阿琛肯定是沒跟花家父母提起這些事情,你這麼一通電話過去,讓人家兩口子知道後,不是多了兩個人擔心?”
有時候啊,女人想事情就是不夠全麵。
雖然他的這個夫人很能夠掌控大局,可是牽扯到這些事情,感覺還是少了火候。
何芮一拍腦門,“我今天是怎麼了,怎麼腦子不靈光呢?朵兒肯定是不會告訴親家公和親家母的,聽說昨天勞倫斯還去花家拜訪他們了,他們兩口子現在肯定還是替朵兒高興著呢。現在告訴他們,的確是讓他們白擔心了,那我還是給朵兒打電話吧。”
何芮自言自語了一通,也把電話撥打了出去,花憶朵正躺在床上醞釀瞌睡,眼睛已經累得懶得睜開了,可是大腦還異常清醒,一閉上眼,就是浮現著勞倫斯要跟她斷絕關係的那副表情。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係……”何芮聽著從聽筒裏傳出來的機械女聲,何芮退出來重新又撥打了一次,依然是得到一樣的聲音,“怎麼回事,怎麼關機了?”
家裏的電話何芮還沒打過,左琛和花憶朵也沒跟她提起過號碼。
平日裏都是打手機,哪裏會打家裏的電話?
左震廷已經上樓了,何芮也沒一個可以商量的人,她索性重新打了左琛的電話,左琛正安排工作,他還是決定聽母親的話,回去陪花憶朵。
“老媽,又怎麼了?”左琛接通,問道。
何芮著急地問,“家裏的電話是多少,怎麼打朵兒的電話關機了?”
“不會吧,朵兒從來不會關機的。”左琛覺得應該不是,花憶朵和他一樣,就算是晚上都不會關手機。
花憶朵這習慣也是以前讀研究生的時候養成的,晚上經常會有事情要找她,她掛機了人家就找不到她了,所以她的手機就是一直開機的。
“怎麼不會?我剛剛打了兩次,都是關機。朵兒不會出什麼事吧?”何芮抑製不住地想多了。
她就怕花憶朵想不開,到時候做出一點什麼事情來,那就是後悔都找不到地方去後悔了。
左琛對著對麵坐著的威廉擺了擺手,指了指門外,無聲地說了句他先走了,然後拿起外套起身就出去了,“媽,你不要自己嚇自己了,朵兒沒有想不開,更沒有想做什麼傻事。家裏那麼多保姆和保鏢,五安也留在家裏保護她了,如果她真的出什麼事情了,五安會給我打電話的。”
左琛嘴上是這樣安慰何芮,其實他心裏也是緊張了,步子不由地邁的更大步,走得更快。
今天早上花憶朵的狀態很不對,她的態度也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