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無言的走著,腦海中忽然想起了一首流行歌曲《小芳》,寫這首歌的主人公就是拋棄了農村的心愛姑娘而回城的,難道自己也要做一個不負責任玩弄年青女孩的陳世美嗎?我腦子中一片亂麻,偷偷望一眼身邊的女孩,可愛又迷人,但自己真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倆人剛到村口,一輕公交車就駛了來,我凳上了公交車,隔著玻璃望著呂芳,見她麵含微笑輕輕的向我揮手,我也麵露微笑,向他深情的揮手。直到公交車轉過山角再看不見呂芳的身影,才回過頭來。
我身旁坐著一個老大爺,年紀有個六十多歲,饒有興趣的看著我,嘴裏說道:“年輕人,喜歡那個姑娘,是不?你可別叫他傷心,別像越劇《情探》裏的哪個王魅,發達了就貪圖新歡,忘恩負義辜負了好姑娘。我看你長的又帥,人又很文雅,在城裏應該也會有女孩子追的,可千萬別做哪種事呀!”
我聽他如此一說,心裏頭有如給人重重一擊,半晌無言。
老大爺看了看我,臉露微笑,神情很似詭秘,似乎要看透我的內心,直視我醜惡的靈魂,我心情越加煩亂,閉上了眼睛,將後背靠在座椅背上,靜靜地躺著,裝睡,可是內心卻有如翻江倒海一般。
車在盤山公路的飛馳,約半個小時後,到達了縣城。我下了車便搭了一輛小三輪車直奔養豬場,到了門口,剛進大門口,看門的老大爺便從裏麵急急的走了出來,麵露驚喜的說道:“哎呀,小夥子你可回來了,這幾天你不在穀場長都快急瘋了,連胡董事長都親自下來了,查找你的下落,可是卻一無所獲,這不昨天剛走。”說著直著嗓子高叫道:“穀場長,小李回來了,小李回來了。”神情似乎十分高興。
話音剛落,就見平房裏衝出了十幾個人,有穀場長、穀玉萍,還有李組長等十幾個人,大家見到我一個個臉上都顯得十分喜悅,穀場長更是激動萬分,搶步向前,一把抓住我的手,緊緊的握住,嘴裏連聲的說道:“小李你可回來了,這幾天都快把我急壞了,前天胡董事長百忙之中,親自趕了來,把我好一頓訓斥,又親自安排人手尋找你和胡君,沒想到今天你就回來了,你回來就好了,要不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看穀場長的神情,顯得真情流露,心想:“我和胡君一個是他的準女婿,一個是他的兒子,胡瑞國能不著急嗎,想來這穀場長挨了不少訓。”正欲安慰他幾句,穀場長又問:“小李啊,這幾日你到那裏去了,害我們一頓好找?”
我吱吱唔唔的說道:“這幾日嗎,我有點急事……到外地呆了兩天。”
“哪你走也得打個招呼不是,害得我們一起挨訓。”站在旁邊的穀玉萍,惱了,微帶著點怒氣埋怨道。
我訕訕一笑,沒有說話。穀場長卻回頭斥道:“穀玉萍,怎麼說話哪,你?小李不辭而別自有他不得已的苦衷。沒和你說話,你不要插嘴。”穀玉萍噘著小嘴,站在了一旁。
看到穀場長的神情,我猜胡瑞國已經把我的情況跟穀場長說了,要不穀場長一定也和穀玉萍一樣把我好一頓訓斥的。
我伸了個懶腰,說道:“這幾日累壞了,我先回去休息一下。”
“對對,”穀場長連忙陪著笑臉說道:“李組長你快陪小李回去,好好休息一下,這幾天也別安排他幹活,知道麼?”
李組長詫異的點點頭,陪著我穿過人群回到了宿舍。
回到宿舍,打發走了李組長,我躺在床上靜靜的想自己的心事,心想:“這範老大一夥已經全死了,這胡君的下落,也不知道在哪裏,都怪自己當時衝動,沒來得及問,但這胡君是胡瑞國唯一的寶貝兒子,自己還是一定要仔細幫忙找的,要不去求爺爺到陰曹地府走一趟,去找範老大問一問,但自己怎能見到爺爺。”正自發愁,手向懷裏一摸,碰到了範老大哪麵羅盤,頓時想起了範老大用羅盤把自己和呂芳變成小黑豬的經曆,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了豬舍裏的哪頭小黑豬。心想:“莫非哪頭小黑豬就是胡君變得?”越想,越覺得像,遂決定在夜裏,自己親自走一遭,用羅盤試上一試,如果不是再做道理。”想到這,我便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