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跪在地上,“主上, 是小的,您別打了, 小的差點被你打死。”
“拾寒?”納蘭清忙收掌。
拾寒樂嗬嗬地起身, 又向雲瑾作揖,“見過太後。”
“在外就不要這般叫我了。”
“那叫什麼?不能叫雲..姑娘吧。”拾寒嘀咕著, 在皇宮憋屈了許久,現在終於能做回自己,絮絮叨叨本性又開始了。
納蘭清揚手,“舌頭不想要了?雲姑娘是你叫的?”
拾寒忙捂著嘴, 後退幾步,“小的知錯,小的知錯,主上,許久不見,您就不能對小的好點,跟太後學習學習,太後可從來不會嚇唬我們...”拾寒聲音越說越小,但納蘭清卻聽得真切。
她眯起雙眼,輕哼一聲:“如此說來,你還回納蘭家做什麼,留在皇宮或許有天能做副統領,倒可惜了你這升官之路。”
“太後都不在宮裏了,小的在皇宮還有什麼意義呢。”拾寒聳聳肩,她可樂意給雲瑾賣命了,不知不覺那些日子,漸漸找到了在皇宮的樂趣,因為雲瑾的包容大度,慢慢撫平了他曾經的不滿。
納蘭清瞅著拾寒跟變心似的,以前對自己時不時聊表忠誠,或是想盡辦法追隨自己,如今一門心思都在雲瑾身上了。
“你小子,如今心都在她身上,對本尊倒是沒所謂了是吧?”
雲瑾掩嘴輕笑,不言不語。
拾寒聰明的很,懂得察言觀色,當即擺手說道:“主上您這話可是見外了太後,您跟太後在一起,二人一心,小的忠於誰不都一樣嘛。”
納蘭清還沒來得及說話,雲瑾便稱讚道,“拾寒此言甚好,哀家深感滿意。”
“謝太後。”拾寒像得了庇佑,在這二人跟前放開了許多。
晚風習習,原本安靜的長寧府,燈火通明,府兵和臨時調動來的颶風護衛隊分別守著主門口,東西側門,以及北邊兩個後門,堵住所有進出口。
納蘭清在樓上便聽得清晰的腳步聲,眺望而去,能看到眾人有條不紊地各盡其職,卻是神色匆匆。
“怎麼回事?人心惶惶的?”納蘭清感覺要出事。
拾寒褪去玩味的笑意,嚴肅起來,“主上,您和太後趕緊離開這裏,保定王調了五千精銳正向長寧府而來,說是有人冒充太後,對皇上朝廷不利,來擒拿反賊。”
“真是膽大包天,還想打著清君側的幌子不成。”雲瑾可真是小瞧了保定王,當初便覺得羽州最難管轄,會出狀況,竟沒想到保定王秦桓會這般膽大,莫非他還想起兵不成?
“羽州共有多少兵馬,或說保定王有多少兵權?”納蘭清覺得他敢這般大膽,與他手中兵力離不開關係。
雲瑾所有的兵力部署都是經過實力製衡的,羽州土地寬裕,本就擁兵十幾萬,後有赤甲軍五萬鎮守其中。經過收編,羽州原本的兵力已經被瓦解,經過重新編製後,十五萬軍隊被分封而管,保定王手裏本來隻有五萬兵馬,可羽王淩犀退守鍾山郡後,他的兵馬便被保定王接管,另外五萬是在七王爺手中。
七王爺跟保定王向來不合,當初雲瑾會這樣分割勢力也是這個考慮。
“保定王敢這麼做,至少說明正邑在他手中,如今城中有進無出,恐怕是一招甕中捉鱉,等我們來的。”雲瑾不知這七王爺跟保定王之間是達成交易,還是七王爺不知正邑正在發生的事,但能夠猜到冀都定然有跟保定王沆瀣一氣之人。
“不管怎麼樣,現在長寧府不安全,主上和太後,你們還是趕緊隨小的離開吧。”
“離開去哪?這滿城已經被封,難道隻能兵戎相見,自己人打自己人?”雲瑾最恨內戰,這波瀾四起的天下,可真是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