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快速走到自己的床上,等低頭一看,果然看到之前被他隨意放在床上的兔子……尿了。
白苻:“…………”
他望著被子上的地圖,頭都疼了。
偏偏那隻普通的小兔嘰還一臉無辜地睜著紅通通的紅豆眼瞅著他,看到白苻瞅著它,還歪了一下頭:“嘰。”
嘰你大爺啊,你把老子的床給尿了,這還怎麼睡?
不過唯一讓白苻慶幸的是他放在被子上沒直接放在床單上,趕緊把兔子抱到浴室,把薄毯子給卷起來扔在一邊,隻是抱著的時候靠的近了,那股子味道衝鼻上腦,他突然感覺到胃裏一陣翻滾,猛地鬆開手,就奔到浴室吐了起來。
等白苻吐完漱口出來,一張臉白得嚇人。
他堂堂一隻兔妖身體倍兒棒,竟然還有吃吐的一天?
這怎麼可能?
白苻覺得不知道是不是吐了一場的原因,覺得房間裏這股子味道讓他又想吐,隻能喊來前台經理給他換了一個房間。
等白苻換到新房間才鬆了口氣,隻是這隻是開始,仿佛這開吐的第一場像是按開了什麼按鈕,接下來等夏俞凱回來讓人將飯送到房間吃的時候,白苻又吐了。
他幹脆不吃了,他本來就是妖精,少吃幾頓也沒什麼,他就是想吃,可現在完全吃不進去,隻能窩在床上,遠遠瞧著不遠處籠子裏的兔子犯了難。
難道是他修為太高,所以普通兔子這種味道都受不了了?其實這兔子挺幹淨的,夏俞凱照顧的也好,味道也不大,可他就是感覺嗅覺靈敏了很多,一丁點味道都受不住。
不僅是兔子,還有這些送過來的飯,這些油膩的味道讓他沒吃又去吐了幾場。
夏俞凱跟過來,眉頭皺得緊緊的:“大白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吐了起來?”大白可是吃嘛嘛香的啊,除了嘴巴刁一些,可認識大白這些年,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大白竟然會吐?
白苻搖頭:“不知道,估計是上次強行變回人的時候修為消耗太過,這個月又提前變回兔子一時撐不住,才導致身體有些紊亂吧。”
白苻幹脆洗了一把臉,濕漉漉的抬起頭,裏麵的男人還保持著十八歲少年的模樣,清朗雋秀,多少年容貌都不變,此刻因為吐了幾次洗了臉眼睛裏浸了水倒是眼圈紅紅的,倒是有幾分他兔子眼的模樣。
白苻抹了一把臉,臉上多了水反而清清爽爽的舒坦不少,他感覺身體也倦怠起來,邊揉著眉心邊往外走。
夏俞凱擔心不已,等白苻經過他麵前時,他本來想讓白苻不行吃些藥瞧瞧,結果等白苻經過時,他的視線不經意看過去,卻是愣住了。
等他回過神時已經拉住了白苻的手臂,低著頭,難以置信瞅著白苻的肚子,一張臉白得嚇人,抖著手:“阿白,你……你……”
白苻低頭,發現剛剛洗臉的時候的身上濺了水,他本來就是穿的寬鬆的襯衫,此刻浸了水有一部分貼在肚子上,所以小肚腩就很明顯顯了出來,他不在意地揮揮手:“大概是這幾天當兔子的時候吃多了,沒什麼事兒。”
夏俞凱卻是沒說話,沒鬆開手,視線也一直盯著白苻的肚皮上。
白苻終於覺得不對勁兒:“怎麼了?”
夏俞凱深吸一口氣,才有些心神不寧,尤其是想到白苻跟封立屹上床的日子,再推算一下,腦海裏一直緊繃的那根弦終於崩了:“大、大白啊,你有沒有想過……你可能……是真的懷了?”
別人或許覺得不可思議,可大白一隻兔子都能修成人形成精了,多加一個公兔子能揣崽子似乎也沒那麼難以接受了。
更何況,大白的飯量他又不是不知道,以前吃得再多也沒這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