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著了什麼道?”白苻本不想牽扯進薄灃的事,可事關譚家,他想聽聽。
“B市王家看上G市市場,想從G市開出一條路。剛好我當時跟王家的人有接觸,他們給了設了套。”他當時也沒想王家家大業大,會看上他手裏這點資產,之前在度假山莊,他離開沒再回去,就是處理這事。
卻得罪不起,隻能認了這個血虧。
直到三天前才處理好。
白苻:“B市王家?”
“你對王家不了解,能不得罪還是不得罪的好,譚家雖是發家早,在G市有頭有臉,可如今更新換代快,譚家又是中醫世家發家,要最快也最容易突破的。”所以,他這個突破口開了,下一個,就是譚家。
白苻和薄灃分開後,他開車到了屹白集團樓下,還不到平日過來用午飯的點。
他的車停在地下停車場,沒下去,在想之前和薄灃的對話。
王家。
他拿開手機查了下,發現上麵出現很多,大多都是沒用的消息。
小兔嘰感覺到他的情緒,從懷裏探出頭,爪子摁在他的拇指上,輕輕撓了撓。
白苻的心被麻了下,低頭親了親小兔嘰頭頂,拿出手機照了一張他跟三兒一臉懵逼的合照發過去。
大白兔:你猜我們在哪兒?
封立屹那邊不知在忙什麼,沒回。
他給三兒衝了奶粉,讓她抱著吸,邊熄了火,剛要下車,車窗被敲了下,他轉頭,對上外麵封立屹和兔兄弟哥倆。
兩隻朝他一歪頭,咧嘴樂了,揮著小爪要抱,抓得玻璃門咯吱響。
三兒也被帶動,叼著奶嘴,也拱著小腦袋貼近,三隻小兔嘰擠來擠去,隔著一道窗,還聊得歡實。
白苻打開門下車:“你怎麼下來了?”
他單手抱著三兒,另一隻手轉著鑰匙圈,眉眼帶笑,心情不錯。
封立屹被他眼底的光吸引,抬起手,指腹在他眼下搓了下,冰涼的肌膚相貼,帶起酥|麻,從指尖湧入四肢百骸,最終彙聚到心尖。
“怎麼?”白苻怕癢,躲了下。
封立屹看兄妹三個正是玩得好的時候,幹脆俯身湊近:“你眼角有個東西,我幫你擦掉。”
“咦,是嗎?”白苻扭頭想去看前車鏡。
封立屹動作極輕捏著他的下巴,溫聲哄道:“別動,我順手幫你擦了。”
白苻也當真懶得動,黑眸仰著瞧著偏頭湊近的人。
封立屹的靠近,讓他轉動鑰匙圈的手指一凝,手臂慢慢放下,目光卻沒收回。
離得太近,封立屹指腹在他眼角擦了下,抬起頭時,對上他的眼,再也移不開。
白苻嗓子有些啞,還不到下班時間,地下停車場靜得出奇,他聽到兩道心髒聲跳動,他的和另一道更劇烈的。
他突然無聲笑了,眼底像是帶了鉤子,細看之下隱隱黑眸裏有紅光浮掠,封立屹被這光引得側頭就要親下去。
就在要貼上時,胸膛有東西阻滯他向前。
封立屹感覺到,白苻也是。
兩人一起低頭,三隻不知何時停止打鬧,仰著小腦袋,三隻互相貼著,直勾勾的大眼,溜溜瞅著他們,眨巴一下:“嘰?”兔爹、大爹你們在幹嗎?玩貼臉遊戲嗎?
封立屹:“…………”
白苻活了這麼多年,頭一次耳根紅了。
剛剛竟然把三隻忘了。
他低咳一聲:“走了走了,咳,眼角的東西沒了吧?”
封立屹站直身體,聞言嗯了聲,垂下的指腹卻忍不住搓了搓,仿佛上麵還殘留著滑膩的觸♪感,惹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