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苻是被憋醒的,首先就是覺得呼吸不怎麼順暢,他迷迷糊糊睜開眼。

眼前毛茸茸的一團,他抬起手捏了捏,往上一提。

發現兩隻小崽子一隻趴在他胸口,一隻蹲在他臉上,差點一個把他悶死一個把他壓死。

白苻把臉上的扒拉下來往懷裏一摟,連同另一隻一起抱著,翻個身側躺著幾乎睡。

隻是剛閉眼,想起什麼,猛地睜開眼。

就對上叼著奶瓶正歪頭直勾勾瞧著他的三兒,看到他醒了,咧嘴一笑,小肉手捏著他懷裏的兩隻,扒拉開,也想把自己當成以前小兔嘰一樣擠進白苻懷裏。

要是擱以前,白苻懷裏三隻一起抱了也沒什麼。

可如今三兒這一擠……

大崽二崽本來正睡得香噴噴的,兔爹的懷抱就是暖,早上的太陽就是舒服,就是……他們怎麼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了?

唔,要成一團兔餅了!

“嘰!”

“嘰!”

兩隻終於從美夢中醒來,一睜開眼,就看到自家三妹正朝著他們伸著比他們小腦袋還大的大胖手辣手摧兔!

“嘰——”兩隻怨念的喊出聲。

白苻就一愣神的功夫,發現兩隻開始慘兮兮叫了起來,趕緊一手抱娃一手抱兔,分開了。

兩隻像是找到主心骨,拚了命地甩著短尾巴拱著小屁屁控訴:“嘰嘰嘰!”爹,這不公平!說好的我們是老大老二呢?三妹先變成兔嘰就算了,怎麼還能仗著人高馬大的,就欺負兔呢?我們也要當三妹!

白苻:“…………”

他頭疼得瞧著兩隻口中“人高馬大”實際又軟又小的奶娃子,“什麼三妹?就算是要當也是弟弟。”

“嘰!”不行!就要三妹!

當三妹是因為母兔嘰才能早點變人吃肉,公兔子有什麼好?

白苻:“…………”這老子怎麼做得到?

可昨晚上話已經出口,是他自己說的母兔子會先變人。

白苻默了默,決定繼續忽悠:“其實母兔子是能先變人先發製人,但是後期,公兔子胃口大,能每頓多吃一塊肉。”

兩隻:“???”多吃一碗肉?這麼好?

對視一眼:“嘰!”那算了,還是當大哥二哥好了!

白苻:“…………”

隻是這邊剛哄好,聽說自己要每頓少吃一塊肉的三崽,本來正抱著奶瓶乖乖的,看看兔爹,看看兩個兔哥,突然咧開嘴,“哇”發出震天的哭聲:“哇啊——哇啊——”

白苻聽著自家閨女這落地第一聲哭,好半天沒回過神:“……”完了,哄好這兩個,另外一個又哭了。

所以等封立屹衝上樓打開門,就看到白苻蹲坐在床中間,頭上趴著一隻小兔嘰,懷裏摟著一個奶娃子,脖子上還掛著一個哭得抽噠噠的小兔嘰,眼睛紅通通的,趁著白苻一臉生無可戀,莫名看得封立屹想笑。

白苻瞪他:“還笑?趕緊過來哄三兒?”

天啊,三兒真是不哭則已,一哭驚天動地。

封立屹趕緊過來,抱起來,讓奶娃子趴在肩膀上,輕輕拍打著。

三崽終於不哭了,啪嗒啪嗒掉著淚珠子。

封立屹撇過去:“你說什麼了?”

白苻剛想開口,兩隻一娃迅速看過來。

白苻哪裏敢再提,搖頭,無奈抱著兩隻小兔嘰聳肩。

兩隻一娃本來期待瞧著,失望扭頭看向封立屹。

兩隻:“嘰?”大爹,你說公兔嘰好還是母兔嘰好?

封立屹:“???”

三娃:“咿呀!”大爹,告訴他們,母兔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