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他了。”

服務生看了她一眼,年紀不到二十,雖然瞧著精神不好,卻很漂亮,想到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年紀似乎也不大,應了聲:“我帶你過去。”

女人立刻搖頭:“不用了,你指給我看就行,我要先去趟衛生間,你知道的,懷了孕的女人事情多。”

服務生哪知道這些,想了想,在外麵用餐就算找也能找到,更何況還是個孕婦,也沒多想,隨手一指。

女人態度好了些,朝他笑笑,朝那邊走。

等服務生去忙別的,她腳下一轉,朝著男人所在的地方另外一邊繞過去,在他身後一個隔間坐下了。

四周擋板隻有大半個人高,擺放了不少盆栽,古色古香,加上人多熱鬧,一時間男人並沒發現。

女人正是封玲葦,她是一路尾隨孫禾源過來的。

從幾個月前她奉子成婚強迫孫禾源和她成婚之後一段時間,孫禾源很少回來。

她小舅舅在婚宴上那句話,直接讓她媽和譚叔叔分了手。

她媽氣得這幾個月也不管她了。

她住在房子裏,孫禾源不回來,她就去他公司鬧。

孫禾源隻能每晚按時回來。

可後來孫禾源竟然成了孫氏集團孫總的私生子,加上孫總的親兒子被爆出來不是親的,孫禾源直接水漲船高,被提拔上去。

她媽立刻把她找了回去,讓她好好順著孫禾源。

她這些時日一直忍著,賠好賠笑溫情笑意。

孫禾源也有了點笑模樣,也按時回來了,隻是依然不跟她親近。

她想著她懷了孩子孫禾源是照顧她。

可誰知道,他竟然有了外遇!

想到他手機裏那個存的備注是“寶貝”的號碼,通話記錄一串,幾乎每天都有聯係,想到這,她的眼睛瞪的要滴血。

要不是當時孫禾源剛好出來,她就能記下到底是那個不要臉的!

她跟了孫禾源好幾天了,終於讓她逮到獨自出來。

大中午的,行程也沒有約見客戶,不是跟狐狸精還是誰?

她當時看到那稱呼,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白苻!

可白苻有小舅舅了,應該不至於!

可隨後一想,孫禾源可不是以前那個窮學生了,他可是孫氏未來繼承人,指不定白苻那賤人又想回頭。

她要瞧瞧,到底是誰!

孫禾源不知道隔了一個位置的隔間坐著的是他老婆,他皺著眉頻頻看手機時間,怎麼還沒來?

他不想讓人知道,每次出來都很小心,在飯點。

就算遇到熟人,也能推脫是來談正事。

可盼著的人還沒來,餘光瞥見前方正打開的包廂,等看清楚裏麵走出來的人,愣了:白苻?他怎麼在這裏?

他望著朝這邊走過來的白苻,望著愈發出眾的人,一陣恍惚。

他如今跟在生父身邊,已經開始參與項目獨當一麵,隻要再給他點時間,他很快就能……就能……

白苻沒看到孫禾源,他是要去洗手間的。

洗手間在走廊那一頭,他往前坐,卻突然感覺到一道視線看過來,他抬眼,就對上孫禾源癡癡的模樣,眉頭一皺:怎麼這麼寸?遇到這混蛋玩意兒?

白苻去洗手間的心思也沒了,轉頭要走。

孫禾源卻已經站起身。

而隨著他站起身,孫禾源還沒來得及喊出聲,一道拔高的尖叫聲響起:“天殺的孫禾源!我辛辛苦苦為你生孩子,你竟然還在外出軌找小三!”

白苻盯著不遠處突然出現的女人,視線在女人狼狽憔悴的麵容上掃過:封玲葦?

他怎麼在這裏?

再看看孫禾源,想到封玲葦的話,臉色更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