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帆開了房門。
看到芥川雄手裏提著王八盒子,身邊的幾個日本兵,都是舉著三八大蓋。
“太君,千萬別開槍,我做錯了什麼,你可以告訴我。”
趙海帆躬身抱頭,猶如嚇壞了。
芥川雄戲謔的看著他,一陣怪笑。
“你地做菜,辣椒不夠多!”
“原來太君這麼喜歡吃辣,下次做菜一定多放辣椒。”趙海帆賠笑說著,雙腿似乎在微微發抖。
芥川雄麵色很是陰冷。
分辨不清,趙海帆到底是嚇壞了,還是裝出來的。
“你地,跟我走!”
“嗨!”
趙海帆似乎都顧不上鎖門,就跟著芥川雄走了。
芥川雄回頭看了一眼,心道,沒鎖門,不怕家裏的錢財丟失,不怕有人闖進去搜查?
趙海帆看到了廢墟榻樓的場麵,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鬼子竟然用上了伐開機和挖掘戰車?
甚至還有一輛消毒作業車,在不停的噴消毒水。
那麼多日本兵,一起動手……
從工作流程來看,清理廢墟是次要的,尋找密室和地道才是主要的。
“你地,怕不怕?”
芥川雄笑看著趙海帆,遞過來一根煙。
趙海帆慌忙接過煙,疑惑道:“這裏,虹口訓練場?”
“這裏閘北,這裏不是訓練場!如果你是優秀的良民,總有一天,會帶你去虹口,讓你見到更多的長官。”
回答的人,是滬北隊部分隊長小泉正三。
他身邊跟著的人,是特高課捕鷹組的組長山田惠子。
趙海帆笑容可掬,心裏卻在說,小母鬼子,你也夠早的。
山田惠子似笑非笑:“如果這裏發現了密室和地道,那一定是你挖出來的。”
“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好像從來都沒有得罪過你。”趙海帆貌似一頭霧水。
此刻。
上千斤的水泥板,已經被弄走了。
挖掘戰車朝著趙海帆原來密室的位置,來了幾下子。
密室已經填埋了,除非爬在地上仔細檢查,才有可能發現這裏曾經有個密室。
挖掘戰車這麼粗暴,狗屁都發現不了。
山田惠子繼續靠近,舒緩道,“審問你,憲兵隊的留置室不夠用,因為,挖掉你的眼睛,弄斷你的四肢,都不會讓你屈服。”
趙海帆瘋狂管理自己的表情。
臉色漸漸蒼白,額頭冒了冷汗。
“太君,我是良民。”
趙海帆癱軟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小泉正三和芥川雄,都在一旁看著他。
而山田惠子,卻是蹲在地上,擰住了他的耳朵,笑道:“審問你,必須特高課親自來,必須用上這個。”
她打開了包,從裏麵拿出一個盒子,然後從盒子裏拿出了注射器。
“特高課逮住過多個軍統特工,那些人很剛強,不怕嚴刑拷打,可唯獨就怕這個。
一針下去,先是奇癢,然後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大小便失禁,該交代的,會毫無保留交代。”
山田惠子笑眯眯看著趙海帆。
趙海帆猶如失去了思維,呆滯看著莫名的方向。
看到針頭紮了過來,趙海帆瘋狂的在地上翻滾,嘴裏慘叫著。
“不要紮針,我都說……”
山田惠子頓時怔住了。
她懶得去看小泉和芥川的反應,衝過去,一腳接一腳踢向趙海帆,甚至給他下盤踩了一腳。
趙海帆翻滾痛叫,猶如崩潰。
“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