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宋明月有點明白了,可就是因為明白了才更加不敢說話,因為她正憋著笑呢, 一開口準得笑出聲,到時候婆婆肯定要生悶氣。
晚上裴樂樂睡著了,中午喝了不少酒, 晚上裴嘉裕就去洗了個澡, 過來的時候宋明月已經換好睡衣在床上抱著暖水袋捂被窩了。
裴嘉裕擦頭發的動作一頓,背對著老婆又擦了一會兒, 然後把毛巾扔在旁邊的椅背上搭著, 脫了拖鞋縮起雙腿轉身進了被窩。
安靜下來以後裴嘉裕又忍不住想到中午那回事了,雖然已經把它歸為一個酒後的夢,可心裏還是挺介意的, 老婆居然說不喜歡他了, 還說七年之癢馬上就要來了。
裴嘉裕偷偷在心裏算了算具體時間, 如果要算上他們談對象那一年, 那今年已經是第六個年頭了,過完年就該是第七年了。
裴嘉裕側身麵朝外麵背朝老婆,默默歎了口氣, 有種從心窩裏子開始涼起來的感覺,怪不得網上的年輕人總愛說孤單寂寞冷, 確實冷。
正當裴嘉裕孤獨地舔著傷口的時候,突然有隻手從他腰線凹下去的那裏伸了過來,然後就是一個熱乎乎的東西帶著水的晃蕩聲落到了他肚子那個位置。
“剛洗了澡,不冷啊?快把暖水袋捂一個在肚子那裏。”
話音剛落,緊接著他背後就貼上來一具軟綿溫暖的身體,宋明月單手搭在他要上虛虛地抱住了他。
“老公,你今天是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還是遇上什麼事了?”
宋明月偏向於身體不舒服,畢竟下午的時候對方都還在她眼皮子底下活動呢,按照老公的性子,也不可能生老校長他們的氣,中途也沒接電話也沒收信息之類的,所以應該不是遇見什麼事了。
想到這裏,宋明月又把手從裴嘉裕腹部一路往上,摸到了他額頭上,確定溫度沒變化,既沒低燒也沒高燒。
裴嘉裕是個不怎麼生病的人,咳嗽流鼻涕這樣的小病一年裏都基本沒有,可這樣的體質一般是不生病則已,一生病肯定就會是大病,很難受。
今年都快過完了男人還沒生過一次病,宋明月想著往年每年都會有一次大病,擔心裴嘉裕年前著個把月怕是就該生病了。
“今晚太冷了,我還是去給你泡被板藍根預防著感冒吧,你要是感冒了肯定要發燒。”
宋明月轉身準備從她那邊掀開被子下床去廚房泡衝劑,卻在轉頭間又被人按著肩膀給拉了回去。
裴嘉裕把宋明月緊緊抱進懷裏,雙手圈住腰肢的那種抱法,說實話,腰下那隻胳膊硌得宋明月腰挺疼的,不過她沒動,任由男人抱著她,在她發間深深地嗅著。
吸氣的時候頭頂有些涼,等到噴氣的時候又變成了熱。
安靜了半晌,兩人都沒說話,燈也沒關,裴嘉裕把人困在自己懷裏,宋明月將手溫柔地覆在對方交疊的手臂上。
“老婆,我今天喝醉以後做了個夢。”
裴嘉裕終於吭聲了,聲音輕得好像怕驚醒什麼東西。
宋明月這下是真鬆了口氣,明白老公是準備要跟她訴說心事了,不過她還是覺得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畢竟她怎麼想也沒想到讓他那麼失落的原因竟然是一個夢。
等了片刻沒等到接下來的話,宋明月動了動脖子,用側臉頰歪著蹭了一下男人的下巴,輕聲問他:“什麼夢啊?”
裴嘉裕好似才回過神來,也用下巴蹭了下她耳朵,清了清嗓子盡量用平靜的聲音幾句話說完了夢。
其實夢裏更詳細,甚至還從七年之癢突然跳到了老婆拉著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回家跟他攤牌,說是要離婚,結果因為他死活不同意簽字,於是老婆就跟那男人一起壓住他捂住他的臉,想把他給悶死。~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