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賜宴嗎?”
“門上的人來說,你來了,就辭了。”
他抬手拂去她鬢邊的雪,“瑜兒呢。”
“母後接進宮去吃暖甜園子了。”
說著,她抬手挽住他的胳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宋簡笑了:“你怎麼,要帶我去什麼地方嗎?”
“不是,想和你走走。”
他們沿著朱雀大街,一路往正雲門行去。幾個午市才剛剛活起來,又逢雪天,人尚不算多。道旁書院裏有人在誦詩文,幾個女人攆著不吃飯的孩子跑,活靈靈人間如剛剛煮沸的暖鍋子,咕嚕咕嚕地冒著熱鬧的氣泡。
宋簡認出了這條路。那是當年他他跪行出帝京的路。
“你還放不下嗎?紀薑。”
他抬起另一隻手,將紀薑的手暖在掌中。
“是不敢忘了。”
她這樣說,宋簡便不再問了,他懂她,懂她敏[gǎn]通透的那顆心。
“知道今日文華殿上講的是什麼嗎?”
“什麼?”
“講得本朝紀事。”
“哦,哪一位賢人。”
“宋簡。”
紀薑不由笑了。
“你笑什麼,我不算本朝一賢人嗎?”
“算。”
她剛說完,他卻頓住了腳步,轉身將她擁懷中。臉頰相貼,竟能感知到他皮膚上的灼燙。他咳了一聲,輕在她耳旁道:“那若有一日,我為庶人呢……”
正陽門外,蒼山覆雪。萬畝晶瑩掩功過。
年華無蹤跡,是非無論斷,地位身份殺人如麻,而你讓我活了下來。
你在眼前啊。
(全文終)
作者有話要說:
我寫完了。
我想說這個故事,承載了很多我想表達的東西,我不知道以我現在的筆力,我有沒有將他們全部表達到位。
關於宋簡和紀薑,其實在我的是非觀念之中,我也不能全然給他們定性,我不能說紀薑一定是對的,我也不能說宋簡就是愚忠。
就像薩特的存在主義觀點。我們來到世上,本就是一場偶然,人生充滿荒誕性,無解又詭異。
但我們有幸遇到一個懂我們的認,他用他的方式,獨家解釋所有的荒謬,收納我們的禸體和精神。
我們在某個時代裏相愛,又時不時地做著另外一個時代的夢。
傷害自己也傷害別人。這個世上原本也沒有救贖,隻有相愛之人,獨家一份的理解和原諒。
祝我們都有幸遇到這樣一個人。
他讓你從你自己都不能解的困局裏活下來,他一直一直在你眼前。
(我會休息幾天,番外更新會在微博裏說的,感謝所有陪我一路走來下來的人。曆經小半年,終於寫完了。)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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