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自己的那份熟練工作。
每個人都如重回水中的遊魚一樣,感受到了由衷的放鬆和契合,然後,輕輕一個擺尾,那些曾經的難過、怨憤、不幹和委屈就被統統掃到一邊,過往快樂、幸福的記憶重新浮現在眼前。
他們情不自禁地在音樂中互望著彼此,仿佛心有靈犀一般,雖然沒有說一句話,可眼神卻表達出了一切,興奮、激動和喜悅,以及:“兄弟們,我們又回來了!”
蘭斯:[直到這一刻,我才知道,原來我和那些歌迷一樣,一直在盼望這一天的到來。]
吉米:[不太想承認,好吧,我洗得掉身上的紋身,但洗不掉心裏的紋身。在我內心深處,行星從未消失。而我真正想要的東西,也很簡單,就是和這三個混蛋一起,彈彈吉他、貝斯、敲敲鼓,再唱唱歌。]
鮑德溫:[我早就不在乎名氣和金錢了,我隻是偶爾有點兒後悔當年的輕易放棄,這是我的錯。如今,我隻希望我的朋友們還能回來。]
西奧:[我有陣子非常怨恨他們,很長時間都不聯係他們,可又控製不住地思念他們。我們在一起經曆過那麼多困難,還做過那麼多開心的事。不管怎麼說,我都沒辦法不去愛他們。我這幾年開始常常回想過去……吉米,蘭斯,鮑德溫,讓我們再次帶著行星起飛吧!]
接下來,他們回到錄音室,專注於音樂,對外界不聞不問,一首歌一首歌,一個音軌一個音軌地研究行星樂隊回歸後的第一張專輯,努力做到盡善盡美。
不過,在這期間,蘭斯超級惹人煩的強迫症又犯了。
值得慶幸的是,他這回的語氣有所改善。
“停,寶貝兒!你還得再唱一遍了,這不是你最好的表現。”黑發吉他手溫柔地說。
戴著超大耳機,站在麥克風前的詹姆斯不由得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把話說好聽一點兒,我就不會再生氣了嗎?你每一次都這樣,每一次!每一次!我他媽快唱二十遍!你見鬼地和別人合作時,也是這麼欠揍的嗎?”
“當然不會啦!他們又不是你,你唱二十遍出來的效果,那群傻瓜得唱二百遍才行。”
蘭斯叼著煙,還笑著朝他比了個金屬禮,哄著說:“親愛的,來吧!再堅持下,你沒問題的,你是誰啊!你是最棒的吉米!”
西奧和鮑德溫在旁邊都忍不住被逗笑了。
詹姆斯不滿地瞪了這些看熱鬧的人一眼,沒好氣地妥協:“少他媽廢話,繼續。”
沒人比蘭斯這挑剔的混蛋更嚴格。
要想讓他滿意,絕不能有一點點兒保留,得唱得筋疲力盡才行。
隻不過……
比起當年命令和嫌棄的口吻,這家夥好歹學會用甜言蜜語哄人了。
“對,就這樣!吉米,唱啊,你他媽簡直令人驚奇!”
黑發吉他手在一旁繼續誇獎,可大概是不擅長說好話,語氣有時候顯得太假,以至於扯著嗓子已經唱到臉都漲紅的金發主唱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冷笑著回了他一個中指。
西奧拍著桌子笑得東倒西歪。
鮑德溫邊笑邊感歎:“你們倆啊,哈哈哈……
一切進展都還不錯,大家摒棄前嫌,相處得和樂融融。
但外界壓力一點兒都不輕鬆,媒體誇張地把一個普通的樂隊重組形容為‘時隔多年,行星樂隊終於準備重新奪回屬於他們的王冠了’。
純屬胡說!
行星一直以來都是Fuck The Crown!
所以說,重組樂隊的發展有時候真是比新人樂隊還難。
最初的總是最好的,人們總會自動美化記憶中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