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川的膚色也偏白,不過是長久生病下的蒼白,他平常戴著眼鏡眼神銳利,總給人強勢的感覺,現在泡在水裏摘了眼鏡,看起來反倒顯得溫順。
因為殷川算是長輩,而且還是整個聯邦身份最高的長輩,奚藍和伊星都不太放得開,各自在水裏不說話。殷川也察覺到了他們的拘謹,於是在泡了會兒之後主動開口:“你們怎麼會答應來這裏玩?”┆思┆兔┆在┆線┆閱┆讀┆
奚藍:“是殷澤提議的,因為上次我們也來過,不過當時沒能玩盡興。”
殷川不由得笑了起來,目光若有所思地看著麵前兩個小年輕:“你們還真以為他們是帶我們來玩的?”
奚藍不明白殷川為什麼這樣排斥:“我也覺得挺有意思的,我在首都星從來沒有跟大家一起泡過澡。”
殷川:“……”他從水裏起來,坐在了池邊上,語重心長地對兩名後輩說:“雌蟲都是故意的,他們就是想要你們的身體,他們永遠都不知道滿足,隻會用各種方式想要榨幹你,所以你們千萬不要隨便上當。”
奚藍眨了眨眼睛,認真聽著過來人的說法,想了想還是替殷澤辯解道:“殷澤不會的。”
殷川擰著眉頭,不知道究竟是擔心兒子太沒用還是覺得奚藍太單純。
他沉默之後又說:“真的?”
奚藍突然不大確定了,不過雄蟲之間談論這種話題,仍然讓奚藍有些臉紅,他低頭想了想才說:“他……他很照顧我,不會讓人太累。”
殷川搖搖頭:“你以為那群雌蟲現在在隔壁做什麼?”
兩名年輕雄蟲不解搖頭,殷川淡淡道:“有那個老流氓在,肯定是在說不正經的話題。”
奚藍沒接觸過,有些擔心又有些好奇,而伊星卻整個興奮了起來,扒著池子的邊緣雙眼閃閃發光:“是什麼樣的話題?戰神會教沃嘉怎麼折騰我嗎?用什麼辦法?”
殷川止了話聲,詫異地瞪著伊星。
奚藍在旁小聲解釋:“他就是這樣,喜歡新鮮的東西。”
殷川表情怪異地問伊星:“你好像很期待?”
伊星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點。”
殷川:“……”
而這時候雌蟲們的溫泉池裏,戰神鬱衡正在跟他的兒子和後輩們講述當年自己和殷川之間的事情。這些事情他鮮少跟人說起,現在說的時候免不了多有唏噓,時常還會停下來教育兩句後輩:“小甜糕當年脾氣可比現在軟和多了,不過現在也很好,他怎麼樣都是最好的,你們要記著,雄蟲是用來寵著的,別動不動就對誰都擺著張臉,他們心思是很纖細的,任何時候都不能讓他們受委屈。”
擺臉色的那段鬱衡重點點名了殷澤。
殷澤果然神速擺起了臭臉:“我天生這副樣子我有什麼辦法?還不是你生下來的?”況且他也從來沒有真的凶過奚藍。
“你在我肚子裏的時候我可沒教你板著臉。”鬱衡好笑地說。
殷澤沒把鬱衡的話當回事,但卻有些心虛地回想了一下自己有沒有嚇著過奚藍,想著自己是不是該找人練習練習怎麼樣露出親切的笑臉。
轉念又覺得這樣太傻了,殷澤連忙製止了自己的念頭。
那邊沃嘉不知道從哪掏出個筆記本正在專心記著戰神的教導:“還有嗎?”
鬱衡興致勃勃,摟著沃嘉的肩膀繼續傳授感情經驗。
殷澤看著老頭子忽悠人,麵無表情地移開了視線。
這麼轉臉他正好就見到了正在旁邊角落裏偷偷親熱的兩隻雌蟲。
燕和遊凱察覺到了來自殷澤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