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大,從偶爾看看,變成了每天都看,甚至在發現帝初壓根對他不設防後,還偷偷跟著帝初去上班。
就這麼過了一個多月,某天夜裏,從不起夜的帝初半夜醒了,去浴室解決了一下生理問題。出來時他身上的睡衣被打濕了一塊,他皺了皺眉,幹脆全部脫了。
窗外的小胖鳥僵硬如石,看著青年修長勻稱的身體,鼻子一熱,慌張地撲扇翅膀飛走了。
帝初把自己往被子裏塞了塞,在心裏罵了句色鳥。
這一晚孔闕做了個混亂的夢,夢境內容很真實,真實得好像真的發生過,醒來後褲子上留下的罪證讓他懵了很久很久。
沒過兩天,飛葉受帝初邀請來做客。帝初待飛葉很親近,親手給飛葉做了飯,飯後兩人還單獨去閣樓看電影,很晚都沒下來。
孔闕變成麻雀躲在外麵暗中觀察,在看到帝初居然變回原形躺到飛葉身上睡覺之後,身上的毛一下子全部炸開,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
這個飛葉這麼晚還不走,難道他、他就是帝初的愛人?
飛葉餘光看到窗外炸成毛團的孔闕,嘴角抽了抽,無語說道:“你們這是幹嘛呢。”
“你不懂。”帝初甩了甩尾巴,沒睜眼。
至今依然單身的飛葉確實不懂,他勸道:“他明顯已經喜歡上你了,你就把你們的關係告訴他,然後好好在一起不就行了?以前的那些記憶不能強求,珍惜當下啊小初。”
“我知道。”帝初語氣低了一些。
他隻是想再試試,孔闕血脈特殊,也許再試試,孔闕就能記起來。
他有時候也會想,孔闕以前的記憶大部分都是不好的,或許忘了會更好一些,但每次對上孔闕隱隱帶著孺慕的眼神,他就又動搖了。
不能這麼將就下去,那樣即使在一起了,孔闕也會始終無法用平等的心態對待他,會不自覺地把他擺在更高的位置,以前兩人吃夠了這方麵的苦,他不想重蹈複撤。
飛葉歎氣,伸手摸了摸他:“我隻是希望你過得開心一點……別再瘦了。”
帝初把自己蜷縮得更緊,應了一聲。
窗外的孔闕死死瞪著飛葉放在帝初身上的手,越來越氣,越來越煩躁,煩到某個節點後隻覺得腦子轟一下炸了,直接變回原形撞入閣樓,叼起躺在飛葉腿上的帝初放到自己背上,然後給了飛葉一翅膀,轉身呼一下飛遠了。
無辜被打的飛葉:“……”
孔闕並沒有飛多遠,他來的中央區的另一處住宅,把帝初叼到主臥,然後將不知何時變回了人形的帝初壓在了爪下。
帝初很平靜,側頭打量了一下四周,問道:“這裏是哪?”
“我們的家。”孔闕的腦子還是炸的,裏麵亂七八糟地冒出很多東西,“我為你準備的家。”雄鳥要追求伴侶,當然要先準備好舒適的巢穴。
帝初敏銳發現了他身上力量的不穩,皺眉想要起身:“你……”
“別動。”孔闕用力閉了閉眼忍住腦中的疼痛,看著躺在自己爪下的帝初,突然變回人形,用力量鎖住他的四肢,把頭埋在了他的肩上,“你是我的。”
帝初聽著他混亂的語氣,眉心一跳,喚道:“孔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