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姥姥去年八十五大辦了一場,今年照說不會再辦。現在姥姥想辦,無非是想用那個名義,讓他帶陸英和崽崽去熱鬧,讓她老人家見見。
“明白了,我回頭問問再告訴姥姥。”秦拙樸實話實說,轉身就走了。
秦夫人歎氣,滿心無奈。連這都要親自問陸英才有答案,兒子現在是完全看陸英的心思行事。而陸英會那麼倔強不肯踏足他們家半步,無非是……
秦拙樸走後沒多久,蘇女士也坐不住了,提出告辭。秦夫人也準備回去,正好和蘇女士一起走。
車上,蘇女士歎氣,直言直語地說:“看來我家有容和侄兒是沒那個緣分了。”
秦夫人現在哪敢再提那事,要是再敢提什麼相親的事,兒子就真的和她生分了,連老爺子都會罵她。好在當初本就沒說白,隻是含糊的意思一下,不傷情分。
“你家有容很優秀,不愁找不到好對象。”
“借你吉言。”蘇女士微笑,“孩子們沒緣分大人也沒辦法。現在能經常找老朋友一起喝喝茶聊聊天就已經很好了。我現在大不如前,能不捧高踩低的也就你而已。”
“別這麼說,我們同學那麼多年。”
“真的很謝謝你,要不是你幫忙,我和有容還不知道該怎麼辦。”
“別客氣,這都是小事。我隻是行個方便,藝術高深還是靠有容自己,他有那個能耐,我就舉手之勞。”
“太感謝了……”
送走蘇女士回家,秦夫人屁股還沒坐熱就接到兒子的電話。
“媽,有件事我要跟你說說。”
秦夫人很好奇:“什麼事?”
秦拙樸冷笑:“跟你說說餘有容的事,上次他找去陸英工作的店鋪,差點甩陸英一巴掌,要不是為我攔著,你想想後果?”
秦夫人呆住,忙問:“什麼意思?他去打陸英?他為什麼打陸英?”她真的震驚,餘有容在她眼裏就是和兒子一樣的優秀高材生,素質肯定不會差,可是動手打人?
“媽,你把他想的太簡單了,你總共見了他幾麵?根本就不了解。餘有容這次和她媽媽回國,完全就是被他爸那邊驅逐,回來發展更需要人脈靠山,就他玩的那所謂藝術是個無底洞。他要找的不是愛人,是可以供養他玩藝術給他體麵生活的靠山。他一回國就盯上我,我要是樂意,他們還用找上你?當年在美國讀書的時候我就跟他斷幹淨了,別說我喜歡陸英,就算我誰都不喜歡,孤獨終老,我也不可能要那種人。”
秦夫人又是一驚,扯起嗓子追問:“等等,你以前跟他談過?”她完全不知道!餘有容還一口一個學長,提都沒跟她提。
秦拙樸申明:“他是個實實在在的雙性戀,而且完全享樂主義。跟我交往一個星期的樣子,我發現他參加派對玩得挺瘋狂,就徹底跟他斷了。現在回來又想打歪主意,我怎麼可能理他。他帶個外國人跑去陸英的店裏要陸英作陪,一言不合就打陸英,嗬,真是有本事。”
“……你怎麼不早說!”秦夫人氣得吐血,萬萬沒想到自己以為很乖巧有才氣的晚輩是那個德行,讀書時綠自己兒子,現在回來還囂張跋扈。她和陸英矛盾天大地大,也沒想過叫人去打他,何況帶個外國人去羞辱陸英。簡直不知所謂,心眼壞透了。
“蘇女士今天來找你,是不是想求你幫忙,讓餘有容的藝術展在觀瀾市順利開展?”
秦夫人正在氣頭上,硬邦邦道:“沒錯。餘有容的藝術展在彩鳳城弄得挺好,名氣現在很大。今年準備在觀瀾市辦展,但是要上麵審批,所以就找我幫忙。我還當作舉手之勞的小事想幫幫他們,沒想到……你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他以前那麼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