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笑了,把手甩開,嬌嗔道:“控製狂。”
喻文卿感到欣慰,他的女孩還是很乖的:“沒把你綁起來就算對你好了。”他起身把睡袍脫了:“我去洗澡。”
裏麵什麼也沒穿。周文菲一想他就這樣在樓下和汪明怡還有別的什麼人商量事情,拿枕頭扔過來:“變態。”
喻文卿抓住枕頭扔回去:“等會收拾你。”
“我手機呢?”周文菲問他,“起床就不見了。”
“收了。”
“為什麼?”
“收你手機需要理由嗎?”喻文卿打算讓老爸來背這個黑鍋,“喻校長的事出了一些不好的傳言,不希望你知道。”
門一關,周文菲收住笑,偏頭看向緊閉的窗簾。出事了。
她和世界隔絕了。除了在花房感受到陽光曬在臉上,她連外間是冷是熱都不知道。
喻文卿沒去公司,而是在樓下辦公。她能在窗前看到院牆外的車子和來往的人。四天了,喻校長隻在第一天出現過,就連李秘書都隻來過兩次。
反而孟律師每天都來,陽少君也是。另外來得多的,都是公司裏的人。
這件事,和喻校長的關係不大。
聽到喻文卿上樓的聲音,周文菲拉好窗簾,坐回沙發上看書。事情處理完,喻文卿就會上來陪她。樓下緊張的高氣壓團,他一點都不帶上來,溫柔有耐心陪著她畫畫,聽音樂,在花房裏曬太陽、午睡。
一切都很靜謐安好,直到汪明怡哭著上來和喻文卿說要辭職。喻文卿把她帶去書房。那隱忍的哭聲也刺痛周文菲的神經,她過的是多麼不真實的生活。
她在二樓的欄杆邊站一會,回到臥房,打開床邊抽屜,裏麵有一個木製的收納盒。蓋子掀開,左邊是《直視驕陽》的書,右邊是咖啡色的羊皮本,羊皮本拿出來,下麵有一個屏幕碎裂的手機。
喻文卿收了她正在用的手機、筆記本和平板電腦,他會監控她的一言一行,但是王嘉溢的東西放在這個抽屜裏,他連碰都不來碰。
就像周文菲從不去好奇——公館裏那間鎖了的房間裏到底有什麼。
是王嘉然摔向牆壁的手機。她掏錢買了個新的,壞的沒舍得扔,和他在大陸用的那張sim卡一起留在淡水租來的公寓裏。回S市後房東聯係她,把她未來得及帶走的東西都寄過來。當中便有這部手機。
很久沒用了,手機機身冰涼,充電寶充了好一會兒才開機。連上4G網絡後第一時間登陸微博,竟然有數萬條的未讀消息。點開看一會,無論轉發還是評論還是私信,全是罵她的。打開熱搜,排第一的是“喻文卿小三”,排第二的“人生贏家喻渣渣”,排第三的是“喻文卿助理撕逼”。
原來是這件事。周文菲心裏驟然輕鬆。兩年了,她已經不在乎是五百個人知道她是小三,還是五百萬人。
可誰曝的光?很快她就找到一個閑得沒事做的娛樂博主把這事做了一個長長的回顧微博。第一張圖看完就過去十分鍾,怕喻文卿發現,把手機扔回屬於王嘉溢的盒子裏,走去花房。
爆料帖出來後,先是孟律師代替喻文卿發了聲明,附上報案的兩張回執。然後到下午,周玉霞也發了個不露麵的視頻,這是甘潔提議的,一來佐證爆料非周母所寫,二來說明U盤遺失的情況。當然,兩個聲明都沒有透露吳觀榮和她們母女的關係。喻文卿不許。
甘潔再做一撥轉發辟謠的網絡造勢,到晚上,基本麵也就反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