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告訴你我的想法——”蘭道爾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可沒打算長期兼任英格蘭的主帥,這位置就是燙手山芋,我跟你們吐槽過很多次的。”
維克多的回答是微微側頭看他,眼神裏的嘲諷幾乎要溢出眼眶。
蘭道爾摸了摸鼻子,總覺得這目光像是在控訴他是個匹諾曹。
空氣仿佛在凝固,蘭道爾看著眼神不改,甚至眼睛都不眨的維克多,最終舉手投降,他舉著手說:“好吧,好男孩,跟粑粑說說你自己是怎麼想的,我總得知道促使你做出這麼重大決定的原因。”
“好男孩”、“粑粑”兩連擊,讓維克多的表情稍稍緩和,他原本抿成直線的唇角看上去也沒有那麼委屈。
“我隻是發現我和裏奧不同。”
“裏奧?”蘭道爾眨眼,梅西?
“在這個問題上我詢問過他,詢問過他為什麼選擇阿根廷,他告訴我,他就是阿根廷人,他們一家都是阿根廷人。但我還是不同的——”維克多看向蘭道爾,“你之前寄給弗格森爵士的信奉上有霍爾家族的徽章,我們在百年內有過兩次聯姻。”
“我已經去世的祖父,是新教徒,他幼年前往美國,但缺乏對美國的認同感。我從小被祖父養大,在我祖父去世之後我父親果斷和我母親離異,我讀的是寄宿學校。”
“在我來到紐卡斯爾之前,我原本想去倫敦,因為同樣是寄宿學校,我寧可來到英國。”
蘭道爾看著語氣冷靜,像訴說被人故事的大男孩,輕柔道,“但你選擇了足球。”
“我選擇了足球,因為寄宿學校沒什麼不同,足球對我反而是不同的。我愛你也愛博比,愛安東尼也愛艾登,但我不喜歡每次大賽的時候我的‘不同’——”
維克多抬眸看向蘭道爾,“你說,你如果是球員,會選擇中國,是因為認同感?”
蘭道爾還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但他不願敷衍孩子,思考了接近1分鍾才回答他,“我之前的這個決定或許過於草率了。”
他習慣了在媒體之前說漂亮話,有時候的回答未必走心。
但是和老霍爾“重逢”,穆裏尼奧的玩笑,讓他不得不更多思考,雖然他還是離羨,但蘭道爾·離的立場,應該是什麼?
維克多嘴角微撇,“我就知道。”
知道自己習慣性不走心?蘭道爾發現自己成為了孩子眼中虛偽的成年人,這可不是什麼光輝的榜樣。
“我喜歡踢球,我有我的目標,我想有一天在大賽的賽場和安東尼、艾登他們交手並且擊敗他們,也想在某一天,在世界杯的舞台上戰勝裏奧、卡卡還有你的克裏斯。”維克多的語氣理智而清晰。“我也愛博比,我將他看作我的另一個祖父。我知道他愛我,但這不夠——”
“就像你總想讓弗格森爵士和博比都愛你一樣,我也想成為博比眼中特殊的那個。”
“將欲取之,必先予之。對嗎?”
他犀利而理智的一係列話,和那雙澈亮冷靜的眼睛讓蘭道爾閉上了嘴巴,過了兩秒,他才輕輕親了親維克多的額頭,“你會得到你想要的。”
維克多微微扯起嘴角。
將欲取之,必先予之,不是嗎?
無論是博比,還是蘭道爾,都是一樣的。
蘭道爾出現在新聞發布會上的時候遲到了幾分鍾,齊達內已經代他出席了發布會。他臨時現身引來記者們的驚呼,而蘭道爾對齊達內打了個手勢後就第一時間對索斯蓋特道歉。
雖然索斯蓋特有點不高興,但蘭道爾第一時間的道歉,並且還提前派了齊達內出席發布會,似乎也沒什麼可指摘的地方。
新聞發布會主要是圍繞著伍德蓋特對歐文的犯規,當蘭道爾出現後話題就多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