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親戚啊親戚(2)(1 / 2)

花樹下,司南和騰蛟也聽了“哭瘋”的一曲月滿西樓,被那纏綿悱惻的歌曲牽扯的柔腸寸斷。

“不愧是跟喜兒並稱的‘哭瘋’啊!”司南在心理讚歎道!

這種大膽的作風,和喜兒有得一拚!人家笑,她偏偏哭,人家哭,她偏偏笑。有了喜事,她說“世事無常”,出了壞事,她說“禍兮福所倚”,簡而言之,就是跟人對著來。

可歎世人隻知道錦上添花,哪有幾個是雪中送炭的?這種“倒施逆行”的做法,雖然沒什麼壞心,卻不得人心——也許人的本性,就是厭惡另類出頭的,比如下雨天,人人身上都濺了泥點兒,便沒甚可笑的,而若是別人都衣冠筆挺,獨一人衣衫襤褸,就會引起側目鄙視。

騰蛟也在感歎,“……果真絕妙好詞!中聖府的相思女,果真奇女也!這種好詞,從何處想來!”

餘音已盡,他猶自搖頭晃腦,似在回味。

司南卻黑了臉。

穿越前輩你太強悍了!拿李清照的詞,大言不慚的說是自己所做,她司南雖然麵黑心狠,也沒這麼厚臉皮呢!

她估計,應該是穿越前輩不知道還有後來者——也是,誰知道自己身後事呢?在沒人監督、沒人拆穿的情況下,“拿來主義”的剽竊使用,給自己提高聲望啥的,也不失為一道良策?

隻可恨,司南少數會背的那點詩詞,都被穿越前輩掏登完了,想冒充才女,也冒充不了。

“總有一日,我要會會那位相思女!”司南握拳。

對此,騰蛟給了一個鄙薄的眼神,

“你晚生了二十年!人家已經香消玉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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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蛟對正堂發生的事情,還不了解,隻聽人說那位唱“月滿西樓”的,是自己的親姑姑,排行老八,想起自己應該上前見禮,便無所畏懼的去了。

自他進了徐離府邸,隻覺人人和善,和白家那冷嘲熱諷的,全不一樣。即便有一兩起子不善的目光,在他的注視之下,也都躲藏了去,沒人敢在他麵前吆五喝六的。

在這種情況下,對司南的暴力行為,他才忍了——就當調劑嘛!

可不幸的是,這位姑姑,連老父都氣得無法,何況他還是晚輩呢……

“小侄騰蛟,見過八姑姑。”

騰蛟玉樹臨風,傲然的抱拳行禮。

任何人,處在他的地位上,都會不自覺的改變。

原先在白家夾著縫隙生存,看人眼色,跟表兄弟們打架被欺負、上樹掏鳥窩被責罵,倔強而無奈的看著名義上的長輩,陽奉陰違的奴婢,對他指桑罵槐……那股鬱憤之氣,隨著成了徐離家的嫡孫,早散了。

現在的他,心中充滿了底氣,那股傲氣發自心靈,是他天生具有的——天神血脈者,應該具有的,不與草木同朽的自傲。

“你是誰?”

“小侄騰蛟……”

“八妹,騰蛟是小九的兒子……”

“這個還用你說!”

徐離鳳兒噴了一口氣,白了一眼小哥哥老七子嶸。她上前一步,用比白欣然還厭惡的眼神看了一眼騰蛟,眼中陰雲密布,如電閃雷鳴——

“小子,你是怎麼活到今天的!”

騰蛟聽這話有點古怪,心想這瘋女人是不是自己姑姑啊,怎麼這種眼神?想吃人似地!

老七卻震驚無比,在身後提醒道,“騰蛟小心……”

話音未落,徐離鳳兒已經一把抓住騰蛟的衣領,把他高高的舉起來。

騰蛟也是百多斤的男子,輕飄飄被舉起,如同一件普通物件似地。“啊啊啊!”的大叫聲,引來許多人,可沒一個敢靠近的,眼看著姑侄兩個對峙。

“小賊,你托生到我弟弟孩子,我該怎麼收拾你!”

什麼小賊?

騰蛟氣得大怒,四肢亂蹬亂撲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