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騰蛟——子曦在雪衝霄死了之後,才帶回來,也罷了。是徐離的子孫,總不能推到雪山那邊。
……
金絲楠木雕花牙床上,悠悠的雨過天青的帳子抖動著。
“嗚,我還是感冒了!呼、呼!鼻子不通氣兒!朱探?朱探呢?”
杜福端著洗臉水,一臉不高興的站著。
“我家公子,和徐離公子在外麵談了一夜。姑娘若是有什麼話,改日再說,可行?”
“騰蛟?”
司南素白的小臉露了出來,通紅的鼻尖像小醜的鼻子。眼眸浮上一點疑惑,“他來幹嘛?”
“誒,姑娘,公子給你備下了早餐,你吃過再走不吃。”
“不吃了!”
隨意挽了個髻兒,整理整齊衣襟,司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月桂院。
留下杜福一臉的更加不高興。
騰蛟和朱探真真談了一個晚上,興致高昂,天南地北的隨意聊著,竟有點知音的感覺了。
因為有時會不知不覺扯到司南,朱探呢,雖然喜歡司南,可對她未嚐不含著滿腹怨氣。
騰蛟更別說了,他在白家受的氣,對錢飛的惱恨,是說不出口的。偏偏對司南,壞話是一籮筐一籮筐,張口就來——這種區別,他現在還分不清為什麼。
有了共同敵人——都是被同一個女孩壓迫奴役過的,自然關係很容易拉近。
天快亮的時候,朱探勸說騰蛟去休息,不知為何,騰蛟拒絕了。
他一直坐等。
等到司南掙紮著,從被窩裏鑽出來,飯也沒吃,兩人一起走了。
小丫鬟杜福急不可待的向自家公子稟報,說看見司南和騰蛟有說有笑,那騰蛟先開始怎麼勸,都不動彈一下,呆呆坐在石椅上,司南一說,就腳不沾地的走了……
大意是,有奸、情。
朱探卻輕輕一笑,沒有絲毫放在心上的意思,轉身自回去補眠了。
……
“怎麼了,這麼急的找我,肯定有事,又支支吾吾,不肯說。你要不說,,就寫下來。給!”
司南帶著濃濃的鼻音道,隨手摘了一片樹葉。
騰蛟張了張嘴,在樹葉上刷刷用指甲寫了幾個字。
“我的天啊!現實版的羅密歐和朱麗葉嗎!可憐騰蛟你,竟然是愛與恨的種子!”
騰蛟怒:“我叫你來,是讓你出注意,不是讓你作詩感慨的!”
司南挑動一下眉梢,感冒的厲害,笑聲一大,就抽抽的,肺疼,
“你不覺得奇怪?你親娘,是女戰神誒!她要是恨你爹爹,自己不會來殺,叫幾個不如你爹,根本殺不了他的人來刺殺,這說得通麼?”
“……報仇這種事,親手做,可比別人動手來的痛快!”
一句話,立時提醒了騰蛟。
“對!就是!一定是她們私自來刺殺我老頭。我說我娘怎麼會……”
司南笑了笑,眼眸飛快閃過一絲慧黠,捂著嘴又咳嗽了兩聲,
“嗬嗬,騰蛟,我覺得你危險了。一邊是父親,一邊是母親。既然是血海深仇,和解無望,你隻能挑一邊,不是父親,就是母親。別妄想都要,否則兩邊都容不下你。”
“你選誰?”(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