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吹子繼續吃麵,“去要飯。”
“……”
這出息。┅┅
甘甜嘴裏的麵沒咽完,麵裏放了辣椒,被羅吹子的話惹得嗆一下,辣椒嗆進呼吸道,猛烈地咳嗽起來。
羅吹子看她瞬間嗆出了眼淚,連忙起身去倒水,放下水杯就給她拍背,一邊拍一邊說:“老大,你激動個啥?”
甘甜喝口水壓一下,抽張紙巾擦眼淚,一邊擦一邊吸著鼻子說:“你可真讓我感動啊……”
看她眼淚鼻涕跟真的一樣,羅吹子“嘿嘿”一笑,“應該的應該的,我好歹也是你爹嘛不是?”
這特麼占她便宜呢,甘甜轉頭杏眼一瞪,一點威懾力都沒有,但羅吹子還是立馬收了臉上的笑,騰一下坐回自己的沙發墩上,摸起筷子戳一下桌麵對齊,叉起麵就往嘴裏塞。
羅吹子說想轉業去要飯,還真不是一時興起。
就他擺攤算命這麼一段時間看下來,要飯的隨隨便便賺的都比他多啊。今天還聽到了一件讓人妒火中燒的奇葩事,據說濱海市最近突然冒出來一個要飯的,非丐幫圈子裏的,乞討的沒人認識他。
無門無派,但搶生意是個好手。
要是個身世淒慘的也就算了,偏偏這人不瘸不瞎,二十來歲的小夥子,白白淨淨的長得還賊帥。
這長得賊帥的小夥子也不賣慘,就寫個牌子放在麵前,六個大字——會做飯,求包養。
然後讓人氣憤的事情發生了,路過的大媽阿姨小姐姐,看他兩眼就給他掏錢。
這小夥子是在赤摞裸地敗壞丐幫的風氣啊,敗壞風氣也就算了,還搶大家的碗飯,自然就引起了公憤。
很多人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想弄他,不能弄死弄傷至少也得把他弄走。結果呢,這個小夥子卻不是隻靠一張臉蛋吃飯,還身懷絕技,很會打架。十個八個不是他對手,一般人根本弄不了他。
乞丐圈子裏沒人能對付得了他,這口氣出不了,於是最近在招人,說誰能鏟除那個圈中敗類,就讓他做領導。做不到幫主這個級別,但領導十個八個老少乞丐那還是沒問題的。
羅吹子自覺身手不錯,於是主動應了聘,明天就去弄那個小白臉。
甘甜吃著麵,聽羅吹子先是無比氣憤後無比痞氣地說完,看他一眼,“你成嗎?別被人打殘了回來。”
羅吹子哼一聲,“我吹爺那是經曆過風風雨雨的人,還能打不過一個小白臉?”
甘甜吸一半麵條停住,看向他,“上帝保佑你……”
雖然說得挺事不關己的,但第二天甘甜還是跟著羅吹子一起出去了。古玩市場撿漏的事情不著急,很多時候看的是個緣分,她兄弟的安危她得顧著啊。
出去後和招用羅吹子的那幾個人碰頭,領頭的看羅吹子帶了個女孩子來,表情一拉就不高興了,操著不知道哪裏的方言口音說:“你這也太不專業了,咋還帶個妞?”
甘甜把羽絨服的帽子扣在腦袋上,臉上戴著口罩,隻能讓人看得到一對眼睛。她站在羅吹子旁邊,顯得很小隻,羽絨服上仿佛塗著兩個正紅大字——拖累。
眼睛自然頻率地眨兩下,甘甜不說話,無所謂眼前幾個灰頭土臉的邋遢糙老爺們怎麼看她。
羅吹子笑笑,“我家老大在家閑得骨頭疼,出來看看熱鬧,不妨礙辦事。別浪費時間了,人在哪呢,我們這就過去吧。”
領頭的臉色還是不大高興,一副不指望羅吹子能辦成事的樣子,語氣不好地說:“那小子換地方了,今天在地鐵裏,跟我走就行了。”
甘甜手插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