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登對,男人身材高大樣貌出眾,女人身材嬌小臉蛋精致,倒也像對約會的情侶。
逛過幾個攤位,甘甜突然從棉衣的口袋裏摸出個白玉扳指,往封景寒麵前一送,“送給你。”
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她可幾乎沒正經給他送過什麼東西,好像是天生對這方麵不敏[gǎn]也沒那多餘的心思,對待兩個人的相處上很隨意,沒有儀式感。
心底忍不住生甜,封景寒垂眸看了一眼,伸手接下來,捏在手指間翻轉著仔細看了看,上麵有細細的雲紋。
看他好像喜歡,甘甜笑一下,繼續往前走,“別看了,剛才在小攤上買的,不是什麼好玉,幾百塊錢。”
聽著甘甜的話,目光還落在那枚扳指上,封景寒也笑笑,把扳指直接套到左手拇指上,邁開步子跟上她的步伐。
心有有微甜,又動蕩搖晃,便還有一點酸,加上一點疼。
就這麼並肩往前走,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好像和平時一樣。
走了沒一會,甘甜要去上廁所,兩個人便去找了附近的洗手間。
附近的洗手間也不是很近,建在不顯眼的地方,進出的人不多,建築體倒是很有古典感。
甘甜解決完生理問題站到鏡子前洗手,洗好後放在烘幹機下吹得半幹,理一下頭發出來。
走到門口下幾級台階,轉頭找在外麵等著她的封景寒。
洗手間旁側栽了很多竹子,葉片掃風,在被路燈稀釋了濃度的夜色中沙沙作響。
甘甜下台階後走兩步,看到封景寒站在不遠處,便往他那邊走過去。
走到他麵前,和他並肩打算回店裏,結果剛走沒兩步,迎麵過來五六個彪壯大漢,堵住了他們的路。幾個男人凶神惡煞麵色不善,手裏還都拿著鐵棍。
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也沒給甘甜和封景寒反應時間,幾個大漢互相示意一下,掄著鐵棍半句話沒有就上來了,連個招呼都不打,動手動得不明不白。
一看來者不善,甘甜反應很快地踹開了兩個,封景寒的胳膊扛了兩下,看著都很疼。
事情發生得太快太突然,根本容不得甘甜和封景寒多問多思考,兩個人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看樣子是直接衝他們來的,也是早做的打人準備,卻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兩個人都沒跟人結過私仇,不應該是來報私仇的才對。
甘甜氣力不足,撐著應付了幾分鍾,幾個要落到她身上的棍子都被封景寒擋住了。
幾分鍾後她氣力不濟,胳膊腿腳都不太能提得上勁,封景寒便把她死死護在懷裏,不讓她被鐵棍掄到。即便這樣,甘甜的肩膀還是挨了一下,疼得幾乎散架。
就在她疼得吸氣身體搖搖欲墜的時候,餘光掃到一根鐵棍正朝封景寒的腦袋掄過來,於是她猛地一把推開了封景寒,讓他躲開了這一棍。
如果掄到腦袋,這將是致命的。
甘甜對打架的事情最不陌生,如果不是身體的原因,她也不會這麼狼狽。
他和封景寒對付不了這五六個拿著凶器的彪壯大漢,主要沒了力氣的她也拖累了封景寒。但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她並不把自己當個拖累,在把封景寒推倒在一邊後,接下來動作依舊嫻熟連貫,沒有半秒猶豫,義無反顧地趴到他身上幫他擋掉了所有鐵棍。
密集又暴力的鐵棍瞬間落下來,她的意識從這一瞬間後開始變得模糊。
耳邊起伏著粗重的呼吸,虛弱而乏力,其他什麼都聞不到,滿嘴滿腦子都是鮮血的腥味。
隻覺得周圍的一切褪色成了暗灰,再無光亮。
血也沒了顏色,血是黑色的,她吐出一大口來,軟了脖子趴在封景寒的肩膀上,尋常到好像隻是被蚊子咬了一樣,撒嬌般地呻[yín]出一個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