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懷孕懷得這麼辛苦,甚至產生過不要孩子了的想法。但這種有小生命有關的想法說不出口,一點一點也堅持下來了。

到了四個月這些反應慢慢不見,甘甜才算舒服一點。

在前三個月裏,看著甘甜吐得眼淚都出來的時候,封景寒心疼她,也有自責心理,自然也問過她:“生丸子的時候也是這樣?”

沒有他在身邊,她就自己經曆這些嗎?

對於這個問題,甘甜搖頭,也是很想哭,對他說:“懷丸子的時候根本不這樣,比沒懷他的時候還輕鬆,一直到要生都沒什麼感覺,就是生的時候疼得厲害。”

看她這麼說,封景寒把她抱在懷裏安撫她,“這個生下來我們就不要了。”

他自己想想,當時甘甜懷上藥丸子是解毒的,所以肯定和現在懷的這個不一樣。她以前身體很弱,體質有問題,懷了藥丸子以後才慢慢變好,藥丸子是在養她。

現在這個不是,這個就是普通體質的普通懷孕。

因為辛苦,在甘甜懷孕的前期,他們兩個人都把各自公司的事稍微放了放,到中期的時候稍微兼顧起來,到後期則又把大部分心思放回甘甜的肚子上。

到了懷孕後期,甘甜開始麵臨浮腫腰疼睡不好覺等一係列問題,把懷藥丸子時候沒嚐過的痛苦,全部給嚐了一遍。

也因為都沒有經曆過這些,她和封景寒一樣,基本等同於是第一次當個真正的媽媽。

同時,因為這些症狀伴生難以緩解,甘甜變得極其敏[gǎn]易怒,哭是家常便飯,發脾氣也是說來就來。家裏人全都順著她,盡可能給她最舒服最放鬆的環境。

這樣一直痛苦地熬滿十個月,在預產期臨近的時候甘甜直接住進了醫院。

等臨產的過程中,時間更是像被冰凍住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很漫長。沒別的事能做可做,甘甜每天基本都是掐著腰散步。

為了陪她,封景寒直接把公司的事暫時全部轉交出去,讓下麵的人自己先處理,讓他爸能看的幫看著。實在需要他把關的,他才會出麵去一下公司。

去了忙完要緊的事,立馬就回到甘甜身邊。

除了封景寒,羅吹子、小八和藥丸子也會陪她,總之都致力於讓她能開心一點。

封夫人現在對她也是百般照顧,一方麵是她已經完全接受了甘甜這個兒媳婦,也對她的性格為人進行了一番新的了解和認識,另一方麵是她肚子裏懷的是她封家的孩子,是她親孫女。

孩子性別的問題早就查過,查了幾次都說是女孩,也讓一家人都比較開心。

第一個生了藥丸子就是男孩,自然都希望第二個能生個女孩。兒女雙全是一方麵,生個女孩讓藥丸子這個當哥哥的保護著,想想也是最美好的場景。

越到最後越著急,甘甜每天都盼著自己肚子裏的這位小仙女能早點出來見她,但她的肚子卻是遲遲沒有動靜。在醫院裏等到預產期,也沒有一絲要生的跡象。

而到這時候也還有個事情沒有確定,就是小仙女的乳名。

大名早就起好了,生出來辦出生證明的時候直接填上去。

但因為藥丸子都有乳名,甘甜也就想給小仙女也取個乳名,覺得這樣叫起來才比較搭,一聽就能聽出來兩個是兄妹,要是能聽出來都是她的崽那最好了。

她的娃麼,取名就必須得氣質獨特。

和封景寒在醫院的草地上來回散步,腳下踩著鬆鬆軟軟的草皮,甘甜掐著腰看著藥丸子和小八在不遠的地方玩,對封景寒說:“我想了很久,給閨女想了個非常貼切的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