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男子也沒有再說些什麼?用完早飯,那夫妻二人便出去了,他便坐在窗台前,透過那烏黑的窗簾,幻想著外麵的世界。
他過著這樣的日子已經有三年了,整整三年,若不是自己有著堅強的意誌,有著不甘的念想,恐怕三年前便死了吧!
伸手用食指挑起一絲黑色簾幔的一角,哪裏隻夠兩個眼睛看到外麵的一片小天地,哪怕隻是看得到這小小院落裏麵的一顆枇杷樹,這已經是,他這一年以來每天必做的事情了。
剛跳開那簾幔,他的雙眼便睜得滾圓,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想要眨眨眼,看看是不是自己眼花,但是他不敢,他害怕這是幻覺,害怕自己眨眼過後,那琵琶樹下的身影,便會消失不見。
這樣不知不覺的,隨著心裏的驚喜,大腦的喜悅,那挑起簾幔的手便用力了一些,整個簾幔被他扯落。
慢慢的,陽光也照上了他的臉,他的頭,射進了他的眼。
身上開始發燙,頭腦開始不清楚,眼花繚亂了起來。
他看到這個身影之後,居然忘記了自己不能見陽光,自己是一個暗無天日的人。
牙齒打顫,身體抽搐起來,他隻是來得及喊了一聲:
“母妃。”
之後便全身抽搐著滾下了椅子,倒在地上。
他的這一身驚叫,把在枇杷樹前仰頭沉思的淩舞驚醒,同樣也把那剛退出他房間的夫妻二人,給喊了回來。
春姑姑和徐叔叔立馬跑了進來,看到自家小主子的模樣,在看看那簾幔,便明白這是小主子,看到了那個姑娘穿的衣服,和頭上的木釵了,誤以為是他的母妃,這才扯落了簾幔,讓陽關照射了進來,他毒發了。
女子立馬把簾幔給掛了上去,她的夫君盤坐在小主子的後麵,用靈力壓製他的毒,自己便也盤坐在小主子的麵前,打開小主子的雙掌,也給她輸送起靈力來,兩股靈力慢慢的引導著他體內的毒素,把它給壓製在小主子的丹田處的一角。
每次小主子的毒,發作都是在一定的時候,他們是做足了準備來應對,可是這次來的突然,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現在不但沒有防備,而且他們的靈力,還有不支的現象。
淩舞一直看著這顆小小的琵琶樹,這個地方居然沒有花草,也沒有其他的植物,但是居然會有一顆小小的枇杷樹,她正疑惑的時候,居然聽到了昨晚喊著母妃的男子,再次叫出了母妃這兩個字。
這次和昨天一樣,她感覺得出,這個男子好像很是痛苦。
這次,那夫妻二人並沒有把門給關嚴實,那個簾幔,倒是快速的給掛了上去。
淩舞雖然尊重別人的隱私,但是她也是有好奇心,看那男女今天的臉色,明顯是靈力並沒有完全恢複,也不知道這男子,得的是什麼樣的病。
她聽到那個男子一直在喊著:
“母妃,母妃,你來了,為,為什麼,不,不,來看我,要,要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