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裏輕飄飄的吐出一個字:
“可。”
在屬下麵前,他皇子的威嚴,他必須的時時保持。
淩舞聽到東方玉首肯,立馬拿起桌上的狼毫筆,她剛寫了一個字,就發現她以前的那些才藝都學的很好,但是書法,她的手是拿匕首的,是殺人用的,這狼毫筆怎麼比那匕首還要難拿呢?
眾人看到她的字,都想要大笑,但是礙於東方玉的麵子,誰都得忍著,淩舞看到他們忍得肚子疼,便說:
“想笑就笑吧!我又不是什麼名門閨秀,大家小姐,不能寫狼毫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眾人聽罷便真的哈哈大笑起來,他們並不是笑淩舞的字,而是欣賞淩舞的那句話,灑脫,不是男子,卻是有著男兒氣概。
其中一人卻說:
“你不是大家閨秀,小家碧玉,卻是知道這是狼毫筆啊?”
說著還故意看看東方玉,這意思是,你的習慣呢,你不是毛筆和內褲一樣,絕不和人共用的嗎?
東方玉瞟他一眼,這人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叫花溪,是花老將軍的嫡孫,知道他不少的醜事。
淩舞也不矯情,直接說:
“有鴨毛沒有?給我幾隻鴨翅膀上最大最粗的毛。”
東方玉看向那幾個將軍,其中一個說:
“這個要問夥夫長,我去問問。”
沒有多久那個將軍回來了,手裏拿著幾隻鵝毛,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那個姑娘,這個今天夥房沒有預定鴨子,預定的是鵝,你看行不?要是不行,我出去給你找去。”
淩舞點頭,直接把鵝毛接過來,拿起一支就詹著墨汁寫了起來。
說也奇怪,她之前是不認識這裏的字的,但是自從她學了那個五靈衍生決之後,這字她不但認識,還能夠隨手就寫。
眾人看到她寫的,都不由得睜大了眼睛,大家左左右右,前前後後的把她打量了一個遍,這才開口說:
“殿下,您確定她真的是女子嗎?”
不為別的,就因為淩舞寫的那些話,就短短的幾句,但是效果,意義,思想就完全的改變。
東方玉沒有回答,他隻是深深的注視著淩舞,這個姑娘確實是很有吸引力,讓他忍不住想要珍藏,這樣的思想,這樣的才華,這樣的理論,哪怕是作為當今西嶽國的文學閣大學士周泰,周老學士也會自歎不如吧!
淩舞寫完,看到這些的表情,就猜到自己寫的有些驚世駭俗了,所以就笑笑指著自己的添上去的第一句話說:
“這第一點,我是針對這些日子以來,看見這裏的百姓被官府欺壓所寫,所以要做到這一點,就要你們約束好你們的屬下,入城之後不得騷擾百姓,違令者‘斬’。”
這個“斬”字說的是斬釘截鐵,毫無情緒。
東方玉點頭看了看幾個將軍,他們默默低頭應是。
淩舞指著第二條說:
“這個是針對現在朝廷弊端,我聽說這三年來,這大大小小的州縣,有不少的地方,有出現買官賣官的現象,名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