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頃澤看了過來,白秋妍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囂,想也沒有想就立刻推開了周彥庭,連忙後退幾步,手都不自覺開始在抖了。
顧頃澤隻看了一眼,像是在醞釀著風暴的前夕,平靜的讓白秋妍都覺得可怕。
等顧頃澤走了,白秋妍還是沒有回過神,還在期待嗎,期待不屬於的東西?
不管你期待什麼,顧頃澤都會狠狠打破的。
“我先走。”白秋妍斂盡臉上所有表情,朝袁媛她們那邊走過去。
她的腳步很快,快的讓人不知道怎麼挽留。
周彥庭不明白,剛才這人才打開了一點心扉,還沒等人看透的時候,大門又被關得緊緊的,誰也進不去。
鑰匙在誰手裏呢?
他不知道!
回到公司一下午都平安無事,可是白秋妍還是惴惴不安,顧頃澤不是那麼大度的人,至少對待她從來不會大度。
那人越是沉得住氣,她越是不安。
這次會用什麼方式折磨她呢?或者是讓她長教訓?
臨下班的時候銷售部那邊派人來找她,她是企劃部的,平時再交道也不會跟銷售部那邊有什麼牽扯。雖然心裏疑惑,但是白秋妍還是去了。
是銷售部的經理任峻國找她,那人已經四十多歲,保養的卻不怎麼好。現在的銷售公關都是在飯桌上談的,用酒在談生意,再加上長年不鍛煉,他的皮膚有些鬆弛,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老。
敲開了任峻國辦公室的門,白秋妍走了進去,“聽說任經理您找我。”
看見白秋妍,任峻國幾不可查的皺了一下眉,麵色卻如常的說,“是這樣的,今晚我們約了一家企業談一筆合同,總裁說讓你也陪同。”
酒桌上的商交,已經是各個企業集團形成的一種不成文規定。他年輕的時候為了在大公司有前途,所以在酒桌上十分拚命,可現在老了力不從心了。
每次談這種合同,他都會找幾個喝酒不錯的陪酒一同去,可是這次總裁竟然隻讓一個女人去。看她瘦弱的樣子,就知道酒量不好,難道這次還要他親自上陣?
任峻國這麼一說,白秋妍就明白他什麼意思了。
要用這種方式懲罰她嗎?
顧頃澤總有辦法撕碎她最後一層偽裝,然後徹底把傷口暴露出來。
這家企業雖然不小,實力也不錯,可是顧頃澤親自出馬總歸顯得有些大材小用,也不知道這位心思深沉的總裁是怎麼想的,任峻國戰戰兢兢帶著白秋妍去了。
對方見到顧頃澤也十分吃驚,為了顯示誠意和熱情,所有都體現在酒杯上了,變著花樣的敬顧頃澤酒。
顧頃澤倒是來者不拒,但是喝酒的卻是白秋妍。
看著這個女孩一杯酒一杯酒的往肚子裏灌,沒有一句含糊,任峻國頗為敬佩,這種拚勁兒跟當年他有得一比。
白秋妍知道顧頃澤是用這種方法教訓她,所以顧頃澤沒有說“可以了”之前,她都不能停,不然可能會接受更殘忍的懲罰。
顧頃澤好暇以整地看著白秋妍,手腕上的名貴腕表像是感受主人的情緒,散發著冷冽的氣息,讓人不敢親近,可是有忍不住癡迷。
奢飾品的價格讓人望而卻步,可是它的華美卻又讓人趨之若鶩。
白秋妍被人一杯一杯的灌酒,她臉上已經有了酒潮,眼神也開始渙散迷離,嘴唇仍舊倔強的抿在一起,再端起杯子的時候她仍舊毫不猶豫的咽下去。
顧頃澤雙腿優雅地疊在一起,對她即將酒醉無動於衷。
看著她越來越蒼白的臉色,也沒有出手的打算。
最終白秋妍受不住了,她覺得腦袋沉得厲害,她需要清醒一下,白秋妍起身說了一句,“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