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妍慢慢朝二樓走去，她的腳踝在跟陳思翰拉扯時扭到了，因為力氣不如陳思翰，所以白秋妍吃虧不少。
房門推開的時候，看見正站在窗口的顧頃澤。
水晶燈傾泄，光線肆無忌憚灑到顧頃澤身上，金色的燈光裏他的背影孤寒絕厲。
白秋妍的腳步頓了一下。
從這個窗口可以看見庭院，剛才她在門口猶豫不決，也沒有逃過這個人的眼睛嗎？
好像她的一切事情都在這個人掌控中，她卻窺探不了顧頃澤的分毫。
白秋妍站在門口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隻能保持沉默，等顧頃澤開口詢問，或者是發難。
等了一會兒，顧頃澤才回頭，看見一身狼狽的白秋妍他沒有絲毫驚訝，因為白秋妍在審訊室的時候，他就通過閉路電視上看見她的樣子了。
顧頃澤麵孔十分平淡，可是眼神卻很是倨傲。
他打量著白秋妍。
肆無忌憚。
黑眸裏的冰冷和譏諷毫不掩飾。
而後又別了目光，顧頃澤的態度顯得十分冷淡。
預感的風暴沒有如期而至，白秋妍沒有覺得鬆一口氣，反而心裏更加不安了，她看著顧頃澤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怎麼開口，最後還是抿住了嘴唇。
氣氛一下子僵持住了，好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遏住喉嚨，呼吸似乎都有些困難。
“我……對不起。”濃密的睫毛垂了下來，白秋妍的聲音低而輕，帶著一絲疲倦，“我沒想到會鬧到警局。”
顧頃澤沒有說話，甚至沒有看她，態度可以稱得上冷漠。
他這樣，白秋妍心裏更加惴惴，“以後下班我就回來，不會再外麵逗留了。”
說完這句，顧頃澤才看了過來，視線平淡無波，說話也漫不經心，“如果沒有臨檢的警察去，你打算做什麼在酒吧裏？”
這句問話十分尖銳，白秋妍怔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連忙開口解釋，因為慌張話都說的磕磕絆絆的。
“我沒有……我什麼也不打算做，隻是……碰巧而已，隻是不小心走到那裏了。”
顧頃澤寡情的揚了揚嘴角，上彎的弧度十分冰冷，“巧合？嗬，真是有夠巧合的。遇見了陳思翰，他身上還藏著警察感興趣的東西。”
知道顧頃澤誤會了什麼，白秋妍一臉蒼白，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穩，“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顧頃澤卻冷酷的打斷了她的話，“警方已經盯了陳思翰很久，今天準備收網，真是意外啊，裏麵竟然還有你。”
顧頃澤走近白秋妍，眼底一片寒冷，“我讓你安分一些，你安分到警局了？”
倏地，白秋妍手腕一痛，顧頃澤大力一摔將她甩到了床上，然後欺身壓了上來。他看著白秋妍，眼底一片冰雪。
“你就這麼想跟以前的人牽扯不清？”顧頃澤口氣冷酷絕厲。
“我沒有！”白秋妍急忙說，聲音不自覺都拔高了，“我沒有……今天真的隻是巧合……”
“又是巧合？”顧頃澤眼裏的戾氣更盛，吐出的話十分冰冷，“白秋妍，我說過不要挑戰我的底線，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
顧頃澤氣勢咄咄，情緒一下子爆發了，一貫嘲諷的眸子被盛怒取代，裏麵的殘酷令人寒噤。
白秋妍已經很久沒見他這樣了，現在的顧頃澤隻會高高在上的嘲諷她，很少會這麼大發雷霆。
顧頃澤湊得很近，他們的呼吸似乎都交錯起來。
如此曖昧的距離，還是無法填補他們之間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