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齊跡大手一揮,毫不客氣地說:“哎呀,不用,我爸媽都不需要那些,最後都是放在家裏由我打掃幹淨。所以如果你想送我爸媽,直接給我就可以了。”

梁燁聲無奈地看了他一眼,說:“幼稚小孩兒。”

齊跡哼哼道:“才沒有,我說的是實話。而且今天不該買零食嗎?今天我們解決了這麼大的一件事,感情道路走上高速公路,從此以後一馬平川,不值得紀念慶賀一下嗎?我先把清單列好吧。”

梁燁聲氣極反笑,他問齊跡:“怎麼回事兒呢就得買零食慶賀了,我們現在不是正在慶賀嗎?”

齊跡不怎麼滿意地努努嘴,說:“如果你覺得這是慶祝,那就算慶祝吧,誰讓我隻能坐等金主包養呢?”

梁燁聲笑了笑,問:“那你給金主說說,金主走了以後,你家什麼情況?”

齊跡就把梁燁聲走後的狀況都跟他說了說,梁燁聲聽完也感歎說:“咱倆能這麼順利被你爸媽接受,還是多虧了你哥。雖然這話說著像是故意刺激他,但還是得謝謝他。下回你哥回國,咱倆得好好給他接風洗塵。”

齊跡歎了口氣,說:“我哥,哎,我覺得他不想回國了吧。你不知道,他可恨我爸了,因為他老婆,不,應該是前妻了,是我爸他們單位同事家的女兒。倆人都在國外讀書生活,當時我哥剛跟一個我爸媽極其不滿意的女朋友分手,一蹶不振,所以我爸媽就把這個姑娘介紹給他了。後來我也給你說了,他婚後過得很不愉快,這回就是徹底離了。”

梁燁聲聽完對齊跡說:“那咱們是得謝謝爸爸媽媽,以後也得多照顧他們。”

齊跡一挑眉毛,說:“喲,爸爸媽媽,你改口改得倒是挺快,你嘴怎麼這麼甜啊?”

梁燁聲洋洋得意地說:“我本來就嘴甜,我近朱者赤啊!”

吃完飯回家的路上,齊跡忍不住拉著梁燁聲的手低聲而興奮地說:“我真的好開心啊!”

“我也開心。”梁燁聲說。

“可我都感受不到你有多開心!”齊跡不滿地哼哼道。

梁燁聲歎了口氣,說:“那可能是因為我年齡大了體力跟不上了吧。”他轉頭可憐巴巴地看向齊跡,說:“我怎麼覺得我在外邊等了一下午,有點中暑了呢?”

齊跡不知道這算不算樂極生悲,他本來以為他跟梁燁聲都已經解決了懸在頭頂上最可怕的那一劍,今天晚上就能回家瘋狂地做大人愛做的事,沒想到關鍵時刻梁燁聲體力不支了。

齊跡可憐巴巴地看著他,還滿懷期許地問:“沒有可能是低血糖嗎?”

梁燁聲說:“剛才都吃過飯了,如果是低血糖應該早就恢複了。”

齊跡還是不死心,問:“那你剛剛吃飯的時候怎麼一點中暑的感覺都沒有。”

“當然是因為我太興奮了啊!你摸摸我心口,我現在還是很興奮呢!”梁燁聲抓著齊跡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

齊跡失落地縮回手,說:“那好吧,咱們去藥店買點藥。”

兩個人買好藥,回到家裏,梁燁聲跟林黛玉似的虛弱無力地躺在床上使喚齊跡:“快給我倒點水,剛剛喝了藿香正氣水,我覺得嗓子眼裏都衝著了。”

齊跡給他倒了杯水遞到梁燁聲手裏,坐在他身邊托著腮,憂愁地望著梁燁聲。梁燁聲喝了水,又躺回沙發上,看到齊跡的表情,問:“你怎麼了嗎?我隻是中暑了,又不是得絕症了。”

齊跡咬咬牙,氣恨道:“我倒寧願你是得絕症了。”然後他低聲嘟囔說:“這樣我就可以換個中用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