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淒慘的叫聲在整個空間回蕩,圍觀的所有男子隻覺得芐體一緊,那種被弄斷了命根子的疼痛似乎是在他們身上一樣,心中拔涼拔涼的。

“……他,是個人物啊,”從另一頭的車廂早早下來的另一個龐大的隊伍圍觀了這場鬧劇,為首的青年心裏為少年眼都不眨就廢了刀疤命根子的一幕覺得心裏發冷,嘴上卻笑著稱讚少年的決斷。

因為他不知道這個時候他該如何表現他同為男子的心理陰影。

那可是男人的第二條命,說要就要了,毛骨悚然啊。

果然,看起來漂漂亮亮的少年,很不好惹。

墨秋廡目光冷漠的看著因為芐體的疼痛而在地上翻滾的刀疤,淡然一笑,“常言道,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老話,總是有道理的。”

他越過麵色已經扭曲的刀疤,徑直朝著結界外走去,走了幾步回頭對已經呆愣的鮑勇森幾人說道:“走吧。”

鮑勇森他們咽了一下口水,腿軟的快速下了車,跟在墨秋廡的身後。

在路過已經是半虛脫的刀疤身邊時,他們步伐頓了一下,又堅定了腳步,跟上墨秋廡的腳步。

等出了結界的時候,鮑勇森回頭看了眼,刀疤帶來的人這個時候才臉色蒼白的圍上去,他猶豫再三上前落後墨秋廡半步,遲疑的低聲說道:“小廡,刀老大他……”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尤其是墨秋廡斷了他的命根子,這就是麵對木屬性的戰師或者塑師的最高段位,估計也恢複了不了那個部位。

這樣斷子絕孫的事情,絕對比要了好色的刀疤的命還要絕。

雖說墨秋廡已經簽約了九思戰隊,但是在沒有人接他之前,在這裏出事了,那就真的完了。

“無妨,”墨秋廡輕笑,他知道鮑勇森的擔憂,“趙大哥不是說他的姐夫黃德輝是個狠人嗎?我倒是想知道他有多狠。”

鮑勇森不是蠢蛋,聽了墨秋廡這話,怎麼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是想借黃德輝的手……”除掉刀疤。

“那就要看現在的刀疤和我相比,哪一個更值錢了,”墨秋廡之所以這麼堅決的動手,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聽到墨秋廡這話,鮑勇森幾人對視一眼,心中一震。

他們本以為墨秋廡出手這麼狠絕是因為他一個大男人被刀疤用那麼惡心的言語和行為調♪戲的緣故,沒有想到他竟然能通過趙子兵短短的幾句話就想好了後路,這心思……讓人望塵莫及。

起碼若是鮑勇森的話不會想到這點,他隻會見好就收,不會將兩者之間的關係弄得這麼僵持。

說到底還是實力的問題。

唉。

孫高軒此刻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心中壓了好幾年的暴虐終於在今天見到刀疤的慘狀之後散了一半。或許剩下的一半暴虐仇恨,會在刀疤死亡之後才能徹底消散吧。

“那這件事情交給我,我在添把火,”他接過話頭。

早在他的妹妹出事之後,他就通過各個手段搜刮刀疤的把柄。那些把柄在之前或許要不了他的命,但是現在……那可不一定了。

“嗯,”墨秋廡點頭。

他的手放在鎖骨處,其上的寒意仍舊不少,但是比之前可是收斂了很多。

沒有想到,他還真的覺醒了塑師,有點可惜呢。

今日的戰鬥,他幾乎站在原地沒有消耗多少體力,到現在,身體隻是覺得有些疲累,但是還在能堅持的範圍呢。

這下可真是成為一個弱雞了。

不過,能覺醒冰屬性,和水屬性輔助,這戰鬥力確實是增加了不少。

總體上算是一件好事。

“後麵有幾個小隊伍跟著,”趙子兵一直沉默,這個時候突然說道。